“本年的题目是寻物”,长公主笑道,领世人到了心蓉湖,乃先太皇钦赐之地,广可泛舟,湖上飘着数千盏莲花灯,星星点点,如同天涯坠落的星子,又如活动的乌黑缎带,煞是都雅。
翠玉黄金,并不希奇,世人兴趣缺缺,长公主环顾四周,命人拨亮了烛火,在摇摆火光中,弓足披收回灿然的光芒,垂垂的,刺眼的光芒闪动,莲瓣竟缓缓伸展开来,金光熠熠中,仿佛活的莲花盛开,栩栩如生。
“徐公子,可否帮小女求的此莲?”,吴家蜜斯已顾不得矜持,径直开口扣问道,“鄙人定尽尽力”,太史徐航连声应道。
在漠北,城外有战鼓、硝烟,就算前面是凶悍善战的骨赫,但是,身后有着黑虎军奋力的吼声,有连合的宁家人支撑,另有身边的苏沐雪,从不感觉孤傲。
初春的羽殿,桃花含苞,洁白檐角下,风铃随风收回清脆的声音,穿戴粉色、绿色宫裙的宫女穿越着,手中捧着食盒,朝着后殿花圃行去。
“本日自家宴席,不必多礼,安闲些,给昭宁公主奉茶”,长公主轻笑道,让周池羽坐,周池羽抬眼,见长公主身边的侍女,个个姿容绝色,身材娇美,跪在长公主身边,奉侍她喝酒,喂葡萄。
“心湖、蓉桥,西”,徐太史一听,低声说道,“谢长公主提点”,回身上了小舟,往蓉桥西边而去,“苏大人,失陪”,林文轩拱手对苏沐雪说道,见她点头,顿了顿,又道,“林某定当竭尽尽力,为苏大人求得此莲”。
“曲儿,休要胡说”,夏菱满脸通红,追着曲儿打,脾气活泼的曲儿,躲闪了两下,笑道,“年十六,在曲儿故乡,早该嫁人生子,故乡人俗称破瓜韶华,夏菱姐姐何必害臊”,
席后是每年花宴的重头戏,长公主会出个彩头,那个夺的,可赠与心仪之人,被赠之人不得婉拒。
“哦?”,周池羽戏谑地挑了挑眉,暴露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夏菱见她并无不悦,胆量大了些,道,“殿下已年满十六,是到了婚配年纪了”,
周池羽皱了皱眉,脸上有些不悦,夏菱愣住脚步,板着脸斥道,“小丫头电影,学些鄙言粗语的,要再说,谨慎罚你不准用饭”,
长公主缓缓呼了一口气,那寒弓足薄如蝉翼的莲瓣,细如发丝的莲蕊,竟真如活物般随风动摇起来,摇摆中金光熠熠,华彩残暴,叫人咋舌称奇。
“苏大人,本宫正有话跟你说”,长公主拉住了苏沐雪,偏头对正要分开的周池羽说道,“昭宁想要一试吗?”,周池羽点头。
男女分席而坐,林文轩则正对着苏沐雪,与满屋锦袍华裳分歧,二人皆是素净纯白,气质淡然,与世人显得高耸,与相互,却显得极其相配。
“本宫已将一株与翠玉寒弓足相差未几的鎏金镂空莲藏在湖中莲灯下”,长公主笑道,话音未落,已有性急之人,抢过了湖边的小舟,划水往莲花灯而去。
“殿下,这株虞美人开的真好”,周池羽坐在荷池边的小亭子里,撑着下巴,望着满园的花色,发楞。
周池羽着金丝软言罗,浅粉曳地望仙裙,夏菱怕夜里天凉,给她披了件软毛织锦披风,最妙的是头上佩的虞美人绢花,以杭贡的绯绫、纹纱而做,柿嫡花者,栩栩如生,纯白染一圈浅粉,如害臊的美人。
周池羽看到苏沐雪投过来的目光,逗留在本身身上,她偏了偏头,望着廊外,一株花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