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的题目是寻物”,长公主笑道,领世人到了心蓉湖,乃先太皇钦赐之地,广可泛舟,湖上飘着数千盏莲花灯,星星点点,如同天涯坠落的星子,又如活动的乌黑缎带,煞是都雅。
“本日自家宴席,不必多礼,安闲些,给昭宁公主奉茶”,长公主轻笑道,让周池羽坐,周池羽抬眼,见长公主身边的侍女,个个姿容绝色,身材娇美,跪在长公主身边,奉侍她喝酒,喂葡萄。
长公主命人呈上托盘,盘中卧着一株含苞弓足,翠玉作茎,纯金作莲瓣,“一株千重翠玉寒弓足”,
“哦?”,周池羽戏谑地挑了挑眉,暴露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夏菱见她并无不悦,胆量大了些,道,“殿下已年满十六,是到了婚配年纪了”,
“徐公子,可否帮小女求的此莲?”,吴家蜜斯已顾不得矜持,径直开口扣问道,“鄙人定尽尽力”,太史徐航连声应道。
初春的羽殿,桃花含苞,洁白檐角下,风铃随风收回清脆的声音,穿戴粉色、绿色宫裙的宫女穿越着,手中捧着食盒,朝着后殿花圃行去。
小宫女曲儿,看到殿下躬身,想要献殷勤替殿下把花折下,却被夏菱拦住,轻声道,
“瞧瞧,我就说这宁琥还是性子急,只顾讨美人欢心了”,长公主讽刺道,“谜面是,瞻仰心湖山川色,翠幕烟波藏不得,一声声在蓉桥西,下有黄莺恰好啼”。
男女分席而坐,林文轩则正对着苏沐雪,与满屋锦袍华裳分歧,二人皆是素净纯白,气质淡然,与世人显得高耸,与相互,却显得极其相配。
长公主缓缓呼了一口气,那寒弓足薄如蝉翼的莲瓣,细如发丝的莲蕊,竟真如活物般随风动摇起来,摇摆中金光熠熠,华彩残暴,叫人咋舌称奇。
“喏,那便是本年的新科状元,林文轩,陈侍郎的令媛陈翩翩,李御史的小妹李锦瑟,此次花宴,有很多女人为他而来的”,长公主说道,
“曲儿,你说她说的但是实话?”,周池羽看向小宫女,曲儿捂嘴,偷笑道,“前两日,奴婢见夏菱姐姐偷偷绣鸳鸯呢?”,
“怎地,看本宫的侍女入迷了?”,长公主笑道,款款起家,把手递给侍女托住,软软靠在侍女身上,跟着走动,侍女雪纺纱的白净胸脯涌动着,蹭着长公主的手臂,周池羽稍有些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走到席间,周池羽一眼就看到了坐着的苏沐雪,看看四周,那个不是经心打扮,锦袍盛辉,而她,一身素净的不能再素净的衣裳,不簪花立钗,淡然坐在席间,如果走在内里,谁能想到这是苏家长女,朝中左思谏大人。
周池羽着金丝软言罗,浅粉曳地望仙裙,夏菱怕夜里天凉,给她披了件软毛织锦披风,最妙的是头上佩的虞美人绢花,以杭贡的绯绫、纹纱而做,柿嫡花者,栩栩如生,纯白染一圈浅粉,如害臊的美人。
夏菱跟在她身后,谨慎翼翼说道,“听派贴的人说,长公主也邀了苏大人”,周池羽脚步顿了顿,夏菱持续道,“听闻李公公提及,苏丞相物色看中本年的新科状元,恐怕是想让两人先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