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毓汶更是个拍马溜须之徒,只要个阎敬铭是因长于理财遭到慈禧太后赏识而入值军机。如此变动,岂不是“易中枢以驽产,代芦服以柴胡”?
三月十三日,慈禧太后没有像平常一样召见军机大臣,而只伶仃召见工头军机章京,按她的定见御前拟旨,朱书授出:
细细读来,措词不成谓不巧,但盛昱却忽视了一个究竟:
“嗯,这两小我确切不错,你呆会把这事给醇王爷说说,看他有甚么定见没?”
诚以亲王爵秩较崇,有功而赏,赏无可加;有过而罚,罚所不忍,优以思礼而不授以事权,圣谟学习,万世永遵。
谕内阁:钦奉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皇太后懿旨:
恭亲王奕??自咸丰十一年入值军机处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在人们的印象中,他即便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决不至于一撸到底呀!
刚去了恭亲王,谁知又冒出来个盛昱,竟敢又拿祖训压她,慈禧太后不由勃然大怒,喊道:“莲英,传我口谕,盛昱大逆不道,当即处斩!”
同一天,又颁布上谕:“礼亲王世铎著在军机大臣上行走,无庸学习御前大臣,并无庸带领豹尾枪。户部尚书额勒和布、阎敬铭、刑部尚书张之万均着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工部侍郎孙毓汶着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
“据盛昱奏称仁宗睿天子(即嘉庆帝)圣训,有诸王向无在军机行走等因。圣谟深远,允宜永遵。惟自垂帘以来,揆度时势,不能不消亲藩,进参机务。此不得已之深衷,当为在廷诸臣所共谅。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本身的性命了,拿出纸笔,当下又写了道奏折:
因为二者比拟,新军机处远不如旧军机处。礼亲王世铎为人脆弱无能,遇事毫无主意;额勒和布呐呐寡言,被人讥为“哑人”;张之万号称“治事精捷”、“练达”,实则“唯工逢迎”;
恭亲王奕??、大学士宝鋆,入直最久,责备宜严,姑念一系多病,一系大哥,兹特录其前劳。全其来路。奕??着加恩忉留世袭罔替亲王,赏食亲王全俸,开去统统差使,并撤去恩加双俸,家居养疾;宝鋆着原品休致
至军机处政事,委任枢臣,不准推委,企图卸肩,以专责成。经此次剀切晓谕,在廷诸臣,自当仰体上意,毋很多渎。盛昱等所奏,应无庸议。
现值国度元气未充,时艰犹巨,政虞丛脞,民未敉安,表里事件,必须得人而理。而军机外实为表里用人行政之关键,恭亲王奕??等,始尚谨慎匡弼,继则委蛇保荣,近年爵禄日崇,因循日甚。
恭亲王参赞密笏,本属权宜;况醇亲王又非恭亲王之比乎?伏怒皇太后懔遵祖训,收回醇亲王会同商办之懿旨,责成军机处臣经心翊赞。
钦此!(未完待续。)
“主子息怒,主子想这盛昱也兴不起甚么大浪,不如再下道谕旨,申明一下便可。如果把他斩了,只恐言路上会……。”
“主子,主子想这……。”李莲英踌躇了一下,说道。
遇有紧急事件,明降谕旨,发交廷议。询谋佥同,必无败露。
醇亲王奕譞,再四推让,叩首恳请,当经曲加嘉奖,并谕俟天子亲政,再降懿旨,始临时受命。此中勉强,尔诸臣岂能尽知耶?
本月十四日,谕令醇亲王奕譞与诸军机构和事件,本为军机处办理紧急事件而言。并非平常诸事,概令与闻,亦断不能另派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