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春暄非常焦急,只得问他部下的人:“五点钟我就要去复命,可此人不肯死,你们看如何办?”他部下一个小子说:“小人倒有个别例。把纸在烧酒中浸一浸,拿出来堵住他的喉管,闷死他得了。”
统统筹办伏贴,便命府县带兵把古庙围了起来。然后,再出去见庄亲王,说:“太后上谕在此,请王爷跪接!”
细看方知,他吞咽泥土,喉哽气闭而亡。当时赐他他杀的旨意还没有下来。以是也没有张扬,比及上谕一下,岑春暄便把英年之死陈述了慈禧。
庄亲五载勋,当时在京中曾嘉奖捕杀洋人,义和团失利以后,自知罪过深重,怕遭杀身,就到陕西到太后这里来寻求庇护,他毕竟是皇亲国戚嘛。
载漪、载澜被放逐了,赵舒翘、载勋、英年、毓贤、启秀等给杀了,该措置也都措置了,洋人的气也消了,老佛爷的心也就放下了。
赵舒翘,是军机大臣,深得慈禧赏识。跟随太后,从北京到西安,驾前驾后,好不辛苦。慈禧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岑春暄到一臬署,对赵舒翘说:“赵军机,上谕在此,赐您他杀,要求下午五时归去复命,求您尽早自决!”
午后一点钟,毓贤身首异处,观者无不感喟。因其操守素以廉洁著称,在生时家中即贫苦,但可保持生存。
庄亲王一听到炮声,就晓得凶多吉卡,心中惴惴不安。问他的侍从:“年都过完了,放甚么炮呀?”
岑春暄只能让人照此去办,换了四五张酒纸,赵军机才绝气。
山西巡抚毓贤。命将其正法的口谕下达时,他已出发往充发之地。带病而行,行走甚艰。听到处决他的上谕后,面如土色,与昔日在山西巡抚任上的凶狂之相大相径庭。
他的儿子听了他的话,放声大哭。其妻则惊骇至极,昏死畴昔了。庄亲王毫不在乎,问葛宝华说:“死的处地点那里?”
当洋人列名要杀拳首时,太后念其忠心,始终想保全别性命。开初,只给他一个永久监禁之罪,关在陕西臬署监狱当中,家眷能够来往探视。
慈禧太后够意义,岂能置王公大臣之性命于不顾。但洋鬼子对这类措置仍不对劲,对端王、澜公的措置尤其不满,要求重处。
葛宝华承诺了他。
庄亲王跪在了地上。听完了上谕,庄王爷愤恚地说:“赐我他杀。我早晓得,他们(指洋鬼子)不得我死,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恐怕我们的老佛爷也不能长了。”说完,要求钦差答应他与家眷告别。
“传闻到了一个钦差大人,放炮驱逐呢!”从人答道。
次日便是新春除夕,人皆有事,未留意照看,英年则整天抽泣,到半夜哭声乃止。天明,下人才看到他躺在地上,满面污泥,已气味奄奄。
“只如果太后的号令,不是洋人的号令,我虽死无怨!”因而,与徐永煜同时就刑。
此时,其妻、子已知其事,突入房中。庄亲王表示得非常平静,非常安然,对他的儿子说:“你必然要记着。你是大清朝的臣子,要极力给朝廷着力。
礼部尚书启秀和徐桐的儿子刑部左侍郎徐永煜,道光二十七年正月初八,被斩于北京菜市口。当时启秀得知杀他的动静,只问了句:“是谁的号令?”
“王爷如不嫌弃,就请到前面的空房里来!”庄王遂跟着钦差来到了那间空房当中,见梁上悬一丝绳,回身对葛宝华说:“钦差大人预备得真齐备。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