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脚步微顿,心中犯慌,立足反问道:“出甚么事了?”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声音另有些发颤:“是不是谢容华……”
从永安宫出来,昂首望了眼初升的东旭,晨光将两边站立的禁军照得寂静厉穆,她心不在焉的朝凤天宫而去,却不测遇见了素嫔。
“什、甚么?”蒋素鸾更加不成置信,“你晓得你不禁止?现在是谢容华息事宁人不肯将事情闹大,又或者是怕连累你,可你就听任秦良媛在你宫里兴风作浪?出了事但是你玉婕妤担罪!”
苏媛就不是很想再谈这个,越抹越黑,聊得越多,落在对方眼中,只是摆脱抵赖的说话,语气安静的又问:“现在,谢容华如何样了?”
“不是你又会是谁?谢容华身边当差的人都是稳妥的,就算其他宫里有送东西畴昔,特别期间莫非不晓得谨慎行事?只要你的,昔日谢容华的好姐姐,她才不会防备吧。”
“不是我想去长春宫,是有人在动涵儿的心机。”
苏媛亦反面她计算,诘问道:“来这儿候着,是有急事找我吗?”
“你心中明白,又何必问出来?”蒋素鸾不咸不淡的语气,这是她和秦以璇的分歧之处,哪怕当初是她先对苏媛示好,但自幼娇生惯养的令媛性子和傲气不会等闲窜改,是做不出那种巴着与人订交的行动来的。
“你别看秦良媛日日往我宫里跑,这类话她但是向来没说过的。谁待我是几分至心,我内心都清楚。”苏媛转头望着她,眸含笑意,“我不是胡涂人,谢容华与我好,我也记得,你不必感觉后怕心寒,担忧来日我算计你。”
“我只是不肯见人重蹈复辙,这深宫里不幸的人还少吗?我当日感觉和你玉婕妤是同病相怜,你也能了解我那种丧子的痛彻心扉之感,但是你如果明知是甚么滋味,还能对昔日称姐道妹的人下此毒手,我倒不知该不该和你持续来往了。”
“没事就好。”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蒋素鸾急了。
“她比我们当日荣幸,现在已无大碍。”素嫔说完看了身边人眼,好笑的再道:“你说是不是上天有眼?你我满腹心机,想在这宫里争名夺利的,昔日身材再健朗,遇点事孩子说没就没了;谢容华昔日薄弱恩宠,与世无争的,自有身起家体总不好,此胎明显伤害,却能够化险为夷。”
两人对视一笑,蒋素鸾不觉得然道:“你呀,就想着吧。”比及了皇后宫门口,她又抬高了声音提示:“待会怕是有人要拿你说事,实在谢容华没究查,便是信赖你的,可这宫里多得是喜好惹是生非的人,估计会有人针对你。”
苏媛望着她理所当然的回道:“这不显而易见的吗,贵妃能容忍谢容华安然坐胎吗?”
“嗯,秦良媛对我宫里的人非常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