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人就要上前脱手,却被领头那人拦了下来。
小二颤颤巍巍的起家,心中悄悄叫苦不晓得那里又获咎了这位祖宗。这位但是陈太史家的三公子,那里开罪的起啊!只得缩到柜台后,再不敢多言一句。
像他们这般穿着宝贵又张扬放肆之人,该是哪家王谢望族的世子罢。
一语毕,其他几人轰笑。
而那位苏公子,面上由红转白,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顷刻间又有人鼓掌喝采。
只见那白衣男人伸手揖了一揖,低敛的眉眼谦逊但不谦虚:“苏某自知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不知几位兄台可有见教?”
那几人较着一愣,相互对视一眼。他们自幼便只懂妄图吃苦,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半点没有沾过。又瞧见劈面那男人的神采,清楚是在嘲笑他们。
明晃的灯火将他踱上一层柔嫩的光晕,却仍没法给他的冷峻面庞带来分毫暖意。微扬的下颌与颈项勾划出傲人的弧度,外袍倒是最为浅显的粗布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