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蓝竟是将口水滴到了碗里还恍然未觉,只怔怔的望着勾唇轻笑的蓝倾丘。
是了,昨夜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直到天将亮才堪堪停下。刺眼的日头从东方升起,将逝初因着伤寒而变得红润的小脸照的敞亮几分。
然,蓝倾丘却分歧,那一身白袍穿在他身上,只让人感觉高高在上,让人不敢直视。蓝衫的蓝倾丘,带着冷然,拒人与千里以外,让人不敢靠近。白袍的蓝倾丘倒是对了几分疏离与冷酷,素雅之极,崇高之极。
蓝倾丘点点头,“统统任凭安阳王安排。”
白羽殇点点头,“仙长所言极是,我们此次随安阳王前来龙城,那名声但是不好呢,不知,他会如何安设我们。”
落香看着他冷酷的眉眼,心道,如何就是他了呢,明显,明显师兄比他要亲和多了,可,恰好就是他了呀。
花若隐面上有些尬尴,轻咳一声,转过身去,忽的想起甚么,道:“如何不见师叔,我们及时进宫?”
“这大秦到底是甚么鬼气候,明显是夏季,竟下这般大的雪。”逝初打了个喷嚏,拢了拢身上的裘袍,抱怨的说道。
逝初撇了撇嘴,苦着脸从落香手中接过姜汤,不甘心的说道:“好师姐,我可不成不喝啊?”
“他做甚么喝那苦兮兮的东西?”花若隐这才看到逝初面前公然放着一碗黑乎乎的姜汤,嫌弃的皱了皱眉,似是那东西是叫他喝的普通。讨厌的说道。
此言一出,花若隐像是震惊不小,瞪着一双桃花眼道:“香香,你竟然拿他与我们想比较?他一个有龙阳之好的王爷,我们岂敢攀附。”
她悠悠长叹一口气,这一声叹,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后,对运气屈就。
荣煜走进房中,对着几人作了一揖,轻笑着说道:“小王深思着几位也用过了早餐,便过来请几位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进宫吧。”
落香放下帘子,笑着对几人道:“这里与其他三国气候全然分歧,倒是不晓得那些前来贺寿的使节可否受得住这酷寒。”
荣煜陪着笑,对几人道:“此时距分开宴怕是另有些时候,小王先带着先生们去见过我父皇。”
落香轻笑一声。瞥了眼逝初难堪的小脸,淡淡道:“不过是为了不喝那碗姜汤而奉迎你罢了。”
本是夏季,大秦倒是白雪皑皑,积雪小山似的堆积在路旁,因着酷寒,大家窝在家中不肯外出。
蓝倾丘看到弥蓝面上渐渐晕出来的一抹红晕,了然一笑,走到一旁坐下,接过白羽殇递过来的茶盏,道:“本日秦皇大寿,我们一会儿随安阳王进宫,届时,统统要谨慎,可莫要出了岔子。”
白羽殇接过丫环端过来的豆花,轻笑着说道:“莫说是逝初你了,他但是连他昨日去了那里做了甚么如何返来的都不晓得呢。可见,他是当真是醉得一塌胡涂了。”
蓝倾丘神采淡淡,道:“如此,便走吧。”
蓝倾丘淡淡一笑,“安阳王多虑了。”
宿醉的花若隐面色有些惨白,眼下正头痛不已,大手揉着眉心走道落香身边坐下,端过她面前的清茶饮了一口,这才将目光转到逝初身上,见他穿戴厚厚的裘袍,不解的对落香道:“逝初抽甚么风呢,穿甚么裘袍,有这么冷吗?”
蓝倾丘倒是摇了点头,道:“虽说我们修仙之人在人间声望极高,但是,你莫要忘了,这里是大秦,本日贺寿的是秦皇,四国来贺,人多眼杂,一个不谨慎,便会成为这场权力之争的捐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