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时候没赶上机遇,陈婕妤还觉得借侧重阳节庆的时候有机遇再见一见皇上。
“也没多早。”高婕妤没好气的说:“归正我是闲人一个,不来也没别的事做。”
为了中秋与重阳两个节,陈婕妤掏钱办理人做了两身儿新衣裳。当然,不办理的话,一人两身儿应节的衣裳按例也是有的。但是针工局那些人多权势啊。新得宠的有势派的,那衣裳就给精工细做,得宠的无宠的就得今后排,用料和绣工也可贵能好。如果不费钱办理,没准儿到过年时这新衣裳都作不出来。派人催问针工局推三阻四,只说人手不敷,如果等不及,你能够把料子拿归去本身做啊。
“这么坐着喝没意义,”高婕妤转过甚,挺不客气的对慎妃说:“让教坊司来几个,吹拉弹唱的助个兴啊。”
这菊花宴最好……还是不去。
其别人都想看看慎妃会不会还象之前那样好欺负。
陈婕妤是有这个信心的,因为她生的美,比现在阿谁靠肚皮争气而上位的贵妃、谨妃,比靠一点畴昔的旧情面而晋封的慎妃,她比她们都美。就算这一回新进宫的美人里头的赵美人、唐秀士都要更具风情。
陈婕妤一边翻开贴子看一边问:“送贴子的人呢?”
红儿也不识几个字,但是她却传闻过一句话。
回话的寺人不识字,只说:“听送贴子的人说,是慎妃请主子中午赴宴。”
高婕妤的气色也不算好。陈婕妤细心打量了她一眼。高婕妤看起来脸庞仿佛有点浮肿,即使敷了粉也不能完整讳饰得住。高婕妤身上那件儿衣裳一样精美华贵,可她的身形不算太苗条了。陈婕妤在内心恶狠狠的想,老了就得服老,就算把胸脯暴露那么大一片,你也变不成二八少女了。
陈婕妤拿着那张贴子没有出声。
皇上早就说过过节不办节宴,慎妃如许请人去吃螃蟹,合适吗?
来宾到齐,场面也显得热烈起来了。后苑的几位是结伴来的,梁美人,白美人、赵美人、唐秀士、刘秀士几个都来了。慎妃请世人来赏菊花说话,摆宴时除了螃蟹,另有上好的金华酒,烫热了端了上来。
贴子上就寥寥几句话,不过是说正值佳节,请人畴昔赏菊花咀嚼螃蟹。陈婕妤对菊花没兴趣,也不爱吃螃蟹。她一贯都不感觉螃蟹有甚么好吃的,又费事,又吃不着甚么东西。但是这么久以来,这是头一回有人下贴请她。
高婕妤连喝了几盏,酒意往上漫,涂了粉的脸也透出红色来。
以是陈婕妤一向感觉想复宠不是件难事,只要她见着皇上,委委曲屈撒个娇,解释剖明一番,皇上应当也会象之前一样和顺的待她。
“甚么贴子?”
陈婕妤这回倒是硬气的说不改。唐秀士不过是个小小秀士,她的就算现在无宠了也还是婕妤。被贵妃压一头也就罢了,连一个小小的秀士她都要遁藏,那今后更没人把她这个婕妤当回事了。
这明珠还是陈婕妤的收藏,一大盒子明珠拿出去,被针工局的人截留下一大半,只要一小半用在了她的衣裳上头。
如果未曾得宠过,没尝过权势光荣的滋味儿,或许现在她还能好过一点。但是她曾经风景过,曾经站在云端再跌下来,她不晓得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慎妃打扮的还是一惯老气,秋叶黄这色彩本就不起眼,哪怕是新料子看起来也带着一股自来旧的模样。陈婕妤看了她一眼就不再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