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看了看候在滕府门口的一众下人,一抖缰绳:“了,那就告别了。”
“也。”气候越来越热了,跑了这一晌了好些汗,滕玉意让端福把水囊取来,坐下来分给两人喝。
蔺承佑口中念了一道咒,那根金针便缓缓从木人头顶退,顺手又心翼翼扯下人身的符箓,递给管事道:“认得这是谁的生辰八字么。”
两民气里一慌,但紧接着,就滕玉意兴冲冲在屋里说:“看剑。”
绝圣和弃智定睛一看,师兄使的是定影符,只能把鬼影定住,却不能损及伥鬼分毫。
有了。
想明白以后,他摸摸后脑勺,把绝圣拉到一边,红着脸悄声说:“放心吧,师兄不会让滕娘子受伤的。”
蔺承佑在门前马,滕玉意几个犊车,告别李府,驱马赶往义宁坊的楚寺。
几人盘腿坐在廊下,内心一欢畅,便肆意谈笑起来。
蔺承佑却道:“也吧,跑了一天我也累了,到了里头先应对,我们呢,就在门外等,实在对付不了再叫我们。”
蔺承佑也展开了眼睛,转过甚看着滕玉意走近。
这回不消拐弯抹角给提示,滕玉意昔日总看到蔺承佑拿这药丸给人,以是本就熟谙这药丸,在李夫人面前不敢回声,只能唯唯点头,很快摸药瓶交给李夫人。
师兄在屋子四角埋下了金刚阵,这阵法滕娘子不懂,他们倒是看得明白的。被这阵法困了这些时候,伥鬼早灵力大减,不但动速率受制,还没体例把口完整伸开,加滕娘子手中那把涯剑剑气不凡,一时候只要被打得鬼哭狼嚎的份。
记得宿世彭震麾下就有不会邪术的异士,派个把能人用邪咒害人,涓滴不成题目,并且这咒术如此恶毒,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李家下害得非死即残。
绕着垣墙走了一圈,俄然发明对街有株柳树,那宅邸似是无人居住,门口连个下人都无。
蔺承佑没接茬,里头足足有四十多只伥鬼,满是他前晚用阵法引到此处来的,聚在一堆,怨气能不吗?
绝圣和弃智吓一跳:“这如何能?滕娘子,不是道家中人,伥鬼固然法力不高,却也甚是奸刁,到时候说不定会有甚么变故。”
滕玉意拔剑鞘,早是跃跃欲试,绝圣和弃智跳下车,二话不说就要往宅子里冲,哪知刚一动,蔺承佑就扯住了他们俩的衣领。
“一向昏睡不醒?”蔺承佑蹙了蹙眉, 五道一来就破了七咒符的咒术,理府中之人都该无恙了,“请医工门诊视过了?”
话提及来,这些伥鬼的模样一个比一个骇人,并且嘴角全都裂到耳边,一张嘴就能把人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