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甚么?忘了这两日们不能用剑了?”
蔺承佑转动那木人:“这应当就是府娘子一向昏睡不醒的启事了。”
眼看滕玉意将剑又刺入一只伥鬼的胸膛,两人再一次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谁叫们做鬼也不诚恳,该!”
滕玉意:“世子觉得呢?”
绝圣和弃智傻眼了,蔺承佑皱了皱眉:“别杵着了,坐下来等着。”
蔺承佑耳根一烫,这“师兄”倒是叫得怪顺口的,不消猜也晓得,滕玉意是体贴卢兆安一事的停顿,惜证物尚未取全,带她出来不公道法,只好说:“前几天了一桩性命案,案情有点特别,刚移交到我和严司直手,天气不早了,尽快取完证也好带们去除祟。”
蔺承佑安插在书院的内应姓简,今后有事以托这位简女官传话。
滕玉意在旁看着,笑靥愈发深,蔺承佑仿佛还挺挑嘴的,他如果感觉不好吃,毫不会吃这么多。
公然一点就透,蔺承佑不让眼里的笑意透来,佯装严厉接过布包,扯开系绳,把显魂砂细细撒到台阶,然后换了一副当真的神情,蹲下来一寸寸细心察看。
两人一看到那木偶就变了调子:“定魂金针。”
“等等。”滕玉意低声对端福说了句甚么,不一会端福从外头抱了一堆东西出去,近前一看,竟是八份锦盒。
蔺承佑顺手捡起廊庑下的一盏风灯,扑灭了递给滕玉意:“这灯熄不了,以拿来在屋子里照明,怕不怕?”
光荣的是,师兄这回竟然没骂他们。
李夫人道:“老爷去尚药局请直长了,但女昨日还好好的, 料着不是身子有恙的原因, 只怕还是那符咒搞的鬼。”
蔺承佑:“师公说这一次尺廓足有五十多只,接下来得随时预备对于尺廓,伥鬼喜食内脏最是脏污,每杀一只就会多损一分剑的灵力,杀完这一窝,们的剑起码要七日才气规复,如果这当口尺廓冒来了,们是不是筹算在中间干看着?”
“饿了吧?”蔺承佑道,“带们吃东西去。”
绝圣和弃智趴在窗口往里看,不时点头感喟:“惨,太惨了。”
绝圣张了张嘴,这不吧,滕娘子这一清都清到大晚了,并且还得有人外头帮着把鬼拦住,如果每回捉妖都这么慢,还——
她含笑捧起一盒,先用帕子裹了好几块递给端福,己也拈了一块放入口中。
蔺承佑没接茬,里头足足有四十多只伥鬼,满是他前晚用阵法引到此处来的,聚在一堆,怨气能不吗?
滕玉意恭声应了,但是往布囊里一摸,里头竟然有三把巴掌大的铲子,她愣住了,哪把是法天象地铲?恨蔺承佑只顾低着头,她连眼色都使不去,突又蔺承佑道:“别把朱砂染到铲子了,擦干手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