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公主不要犟 > 第四十四章 只谈风月,不问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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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槑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腿上,虽不至于被马儿踢死,但被马尾巴扫到脸上,啪啪作响。幸亏他风俗了扮小丑,脸皮实在不薄,当下哈哈一笑,改口道:“大人过目不忘,也是让人敬佩的,是我就背不下来这首诗。”

袁龄说着,目光了望远方,仿佛又想起了当年艰苦肄业的盘曲经历,又想起了被有钱后辈逼迫的悲惨境遇。更多的还是国子监祭酒(最高学府的校长)的谆谆教诲,提携之恩。只是斯人已矣,再难回报恩典,念及此处,袁龄不由得泣下沾襟,薛槑等人没想到他说哭就哭,正想安抚之际,袁龄擦干眼泪,说道:“旧事已矣,再说徒劳,我们本日只谈风月,不问前尘。”

“贡院在秦淮河边,毗邻夫子庙,是明朝最大的科举考场。它东接桃叶渡,南抵秦淮河,西邻状元境,北对建康路,为古之‘风水宝地’。贡院对我等读书人而言,但是圣地,我们在此插手乡试与会试,只要高中,便窜改平生运气。贡、便是提拔人才,上贡朝廷之意。天下读书人十年寒窗,在此颠末科举测验,成绩优良者,便今后鱼跃龙门,登天子门,上报社稷,下安百姓。二公子,将来你走了宦途,天然一清二楚。”

“哦,这是为何?”

吴明不晓得薛槑要去哪家酒楼,心想:既然是宴请小王爷,天然不能太寒酸。便想要将他们带去醉仙楼,但一想到去醉仙楼路途悠远,心中便打了退堂鼓。

琴舞抱着古筝,微微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半晌才难堪的说道:“薛二公子,你邀我赴约,奴家本不该多言,只是我见这去的方向是鹤鸣楼,奴家是不管如何也不会去的。”

几人走进北市楼,北市楼固然范围弘大,却比不上醉仙楼和鹤鸣楼,不过在掌柜黄银河的运营下,也算是做得有声有色。

“贡院就在这四周吗?何谓贡院,知县大人可否给我解释解释?”问出这话的,不是欧阳海,竟然是薛槑。他问出这话,就连欧阳海都猎奇地看着他,因为他这个三佛齐王国的小王爷都传闻过贡院,而这个土生土长的大明百姓竟然不晓得,实在让人迷惑。

袁龄成心矫饰学问,持续说道:“太祖定都南京后,在鸡鸣山(鸡笼山)下建国子监,秦淮河这边的府学便空置下来。成祖迁都北京后,改北平府学为国子监,南京国子监便称南监。小王爷所说的国子监,离我们另有一段间隔,倒是贡院不远。”

丈夫非无泪,不洒拜别间。按这个说法,男儿不该因为生离死别而抽泣。但是也有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悲伤处。男人汉至情至性,真到了时候,莫非还要忍着?前人的经验,当然让我们难堪,不过有句歌词不是说:男人哭吧不是罪么?恰当的哭一下,也并非甚么天理不容的的罪恶。

“不过是一个番邦的小王爷,哪比得上我天朝上国?我且将他们带去普通的酒楼便是,猜想他番邦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酒楼,也不至说闲话。”

他念完,不懂诗的薛槑当即鼓掌,说知县大人文思泉涌,好诗,好诗。说完竖起大拇指,袁龄老脸一红,有些难堪的说道:“薛二少爷谬赞了,此诗非我所做,而是洪武时进士李叔通(李公泰,字叔通,号仙源,鹿邑人。博学,知天文,曾掌钦天监)所作。我借用他的诗作来赞美北市楼,也算是借花献佛,忸捏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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