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重新到尾都没筹办瞒徐贵妃。
徐贵妃又问道:“我喝药前,陛下说都已经查清楚,现在能说幕后真凶到底是谁了吗?”
也是周瑛粗心,没事前考虑全面。天子也是嘴快,没容周瑛有反应的余地。恰好徐贵妃竟能心细至此,竟从一点细节中就推论出本相。
徐贵妃笑道:“你才多大,今后有你历练的机遇。凭你这天禀,母妃必然让你青出于蓝。”
周瑛倒是早有筹办,“我见父皇在措置完此过后,不但惭愧,还仿佛有些悲观。如果父皇自责过分,今后都不登明熹宫的大门如何办?我当时一急,就出了这个馊主张。”
这时候再装傻,可就获咎人了。
“我还是太急了,实在有母妃在,哪儿用得着我班门弄斧。”周瑛像只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垂下头,小脸上尽是懊丧。“瞧我这主张出的,四周漏风,还得父皇描补,偏我两个都是半瓶子不满,母妃只一眼就瞧出不当了。”
周瑛才要跟着天子一块分开,却听徐贵妃道:“小七留下。”
让周瑛不测的是,徐贵妃听了以后,竟然就心平气和想了会儿,既没摔桌子,也没骂娘,更没问几位主使的了局,反而问起周瑛,“这桩事是小我都不肯沾浑水,你为何顶下来?”
等天子走了,徐贵妃问了樱桃和荔枝一些话,得了答案,就挥手令其退下。
徐贵妃靠在引枕上,也不相逼,只问道:“你去存候,秀玉宫每常让你在哪等待?”
周瑛一脸局促地绞动手指,不安道:“母妃如何会猜到……”
屋中只剩下母女二人时,徐贵妃才开了口,语气像哄小孩子,“小七,看在母妃这半年对你还算经心的份上,别跟你父皇一起瞒着母妃,好不好?”
一见徐贵妃没究查,天子又是光荣,又是惭愧,徐贵妃的话再没有不依的,“都听你的,你如果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朕先归去了。”
周瑛这一番自我贬低,倒是起了点感化,起码徐贵妃笑得没那么吓人了。
幸亏徐贵妃不需求周瑛拥戴,回了神问道:“你父皇出的主张,让你出头?”不待周瑛答复,徐贵妃就本身否了,“不像,他一来没这个脑筋,二来也还没那么无耻。”
天子心虚不敢接话,忙低头喝茶。
周瑛一惊,天子也停了脚步,严峻转头看。
周瑛心道不好,吞吞吐吐道:“在小花厅。”
“你倒是好眼力。”徐贵妃竟然笑了,“若听任不管,你父皇或许还真就缩着不敢上门了。”
徐贵妃讽笑,“她这胎怀得倒巧。”不等天子倒胃口的和稀泥,徐贵妃又把天子丢到一边,问周瑛道,“这么说,你是从和嫔那儿沾上瞿麦气味的?”
周瑛心头一跳,之前倒是忘了对这件事的口径。
徐贵妃到底不是刻薄刻薄的人,只隐晦地讽刺一句,就停了嘴,“既然这事跟你无关,也就称不上惩罚不惩罚的。你就搬回明熹宫吧,别跟你父皇瞎折腾。”
却听徐贵妃叹道:“不管如何,小七到底跟了我半年。这一次她仓猝走了,我若一点表示没有,外人还不晓得要如何编排她呢。她到底还小,哪儿禁得住那样积毁销骨。”
“是和嫔。”一听和妃升级成和嫔,徐贵妃就晓得天子必定是拿到实据了,若不然天子也不肯等闲动心头肉,然后就想,和嫔竟然只降了几级,就算暗害皇嗣的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