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不解,“你爹是探听动静的时候,跟人起了争论吗?”
此时已到泰安州,周瑛晓得玉香家离得不远,也就罢了。
周瑛暗里察看了一番,见黄谦并未因部属的死,或者本身被降职而心生怨怼,才采取了黄谦。
实在想想也不难了解,天子御驾出巡,各地官员把治下拾掇得都雅些,好迎奉上意,也算人之常情。把流民乞丐关起来,街面上也都雅,等天子走了,再把人放出来,这也不是甚么新奇事。但不管如何,总不能把家道穷一点的良民也关起来吧,特别玉香爹身上还背着功名。
闻言,素枝也愣了愣,“仿佛是没瞥见过。”
不过,接下来的路程里,周瑛并没有几次出门的机遇。
一听玉香这话没头没尾的,周瑛不由皱了眉,“出了甚么事,你爹是因为甚么抓走的?”
周瑛俄然收到玉香送的临别礼品,才想起玉香快到家了。她忙让素枝包些银两衣服送去作程仪,没想到素枝又原样提返来了。本来玉香自发一起添了很多费事,以是一文不取,就悄悄分开了。
玉香不太明白周瑛为何问起这个,但还是回道:“我家人丁不旺,上一辈只我爹一个,我奶一人把我爹拉扯大,给我爹娶了我娘,都没瞧见我爹考上秀才,就一蹬脚去了。我娘也是孤寡一个,年纪大了,也没嫁奁,才被我奶捡了聘回家。我爹娘只生了我一个,并无兄弟姐妹。”
玉香指了指身上的衣裳,又道:“公主你瞧,我身上这身衣裙,还是我从行宫里穿返来的。这么上好的绫罗绸缎,他们莫非也能把我错认成流民乞丐不成?”玉香冷声一笑,恨声道,“他们清楚是已经晓得抓错人,却心虚怕泄漏动静,才一晓得我的身份,就想把我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