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天罚也可解。”
佔酥微微皱了皱眉,“沈姨娘不必担忧,此事尽管推到我身上,我也会请元皇为我另择良婿,不会影响两国邦交。只当我与宁公子有缘无分吧。”
就连一向在一旁看好戏的小锦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内心也有些急了。
沈秀娟天然又是被吓得缩了脑袋,正要退返来却又对上吴春艳的视野,只好梗着脖子持续说,“退亲是要掉脑袋的,你这是想让我们宁家被灭门。”
病猫急了尚且会咬人,更何况是公主!
沈秀娟咬着牙,面上却只能陪着笑,“公主别嫌弃,贱妾出身卑贱,没学过皇家端方。”
公主竟然又把她推出去顶锅。她之前如何没看出来,佔酥竟这般虚假无私。
因而世人也明白了,这是要沈秀娟服软。
宁产业初为了把这个东夷公主骗到手,是费了多大的的劲,走了多少干系花了多少钱。现在还没从她身上刮点油,这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岂有此理!
佔酥没去理她,转向宁白羽委曲道,“宁公子,你我尚未结婚,宁家若如此不待见我,大可直接退亲就是,何必如此热诚我?”
等她连磕了好几个头,佔酥这才换了副神情,款款扶起沈秀娟,笑道,“沈姨娘真是折煞长辈了,你虽是妾,但算半个长辈,哪有长辈给长辈报歉叩首的。这要传到东夷百姓耳朵里,还觉得元国贵族礼节就是如许的呢。是要被他们笑话的。”
但是此时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肯地替佔酥作伪证,“公主说的没错,确切如此。”
佔酥见此,神采俄然一变,用力一拍原木桌,收回的声响将宁家人都吓了一跳。
“那是天然,不过是一道小菜。”宁利威也是被气的神采不善,冷哼一声说,“公主,你这两个丫环实在混闹,再不好好管束管束,怕是要出大事。”
甚么祭奠之品弄掉在地上要砍脑袋······这道炊事确切是皇家御膳,但也只是普浅显通的一道菜。东夷主又不昏聩,哪会为了一道菜砍人脑袋。
“酥酥,我们入桌用饭吧,菜都凉了。”
随后便见佔酥在花花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这丫头便跑开了。
“对了,差点忘了小锦在这。”佔酥微微勾了勾唇,看向小锦,一脸忿忿,“你们大可问问小锦,我东夷皇宫是否有这端方?别显得我堂堂公主在扯谎骗你们一样。”
“混闹,宁尚书如何会奇怪你的十锦团子。”佔酥说着看向宁利威,“宁尚书,你说是吗?”
佔酥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宁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十锦团子是我东夷的御膳之物,只要祭奠皇家先人时才会做。打翻这东西,在东夷国法中是要被杀头的。”
宁家人刹时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沈秀娟,打她的嬷嬷就是在打她的脸啊,立马唰一下站了起来。
花花立马指着地上的阿庆嬷说,“公主,是这个老婢。”
宁白羽一听这话,喜上心头,也是仓猝走近两步卖起了骚。
那盘子之上,密密麻麻的油炸蜈蚣堆成一堆。
她仓猝跑到她们公主面前,奉迎地笑着,“公主不是说喜好宁公子吗,可不要打动啊。”
沈秀娟正想借题阐扬,就闻声佔酥怒喝道,“是谁将十锦团子扔在地上的?”
“花花,怎可如此无礼?”
宁白羽见此这才上来扶佔酥,倒是见她走到桌边时又是微微皱起了眉,略有难色。
小锦无声地张了张嘴,内心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