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所不知,这十锦团子是皇家贡品。如果打翻了,便会冒犯东夷神明,是要受天罚的。”
佔酥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宁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十锦团子是我东夷的御膳之物,只要祭奠皇家先人时才会做。打翻这东西,在东夷国法中是要被杀头的。”
佔酥叹了口气,“我是不在乎,可我毕竟是东夷嫡公主,东夷的端方不能在我这里坏了。”
宁利威顿时急火攻心,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了沈秀娟脸上,骂道,“你这贱婢,整日口无遮拦,今后不准再上桌!”
宁白羽见此这才上来扶佔酥,倒是见她走到桌边时又是微微皱起了眉,略有难色。
那盘子之上,密密麻麻的油炸蜈蚣堆成一堆。
“这,这······”
沈秀娟天然又是被吓得缩了脑袋,正要退返来却又对上吴春艳的视野,只好梗着脖子持续说,“退亲是要掉脑袋的,你这是想让我们宁家被灭门。”
“不过这天罚也可解。”
但是此时她也只能心不甘情不肯地替佔酥作伪证,“公主说的没错,确切如此。”
明知她是在扯谈,可沈秀娟此时哪还敢说不,只能咬牙认了。
说完视野扫了眼一旁正欲开口的吴春艳和涓滴未见动容的佔酥,又弥补了一句,“我看谁敢替她讨情,就跟她一起去后厨用饭!”
“尚书大人说的是。花花,团子,你们另有甚么说的?”
“掌嘴四十。”
“花花,怎可如此无礼?”
他也堆着笑容,跟着其别人劝着佔酥,但是佔酥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沈秀娟。
他当然活力,嫁奁要不返来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公主的性子不但没被磨平,还被这几个蠢妇弄得愈发锋利了,次次都要他来替她们清算烂摊子。
宁产业初为了把这个东夷公主骗到手,是费了多大的的劲,走了多少干系花了多少钱。现在还没从她身上刮点油,这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岂有此理!
这事竟还越说越当真了。
统统人的目光便移到了小锦身上。
内心倒是把小锦这个丫环又狠狠记了一笔,等晚些看她不好好清算清算这个贱婢。
小锦无声地张了张嘴,内心愁闷。
病猫急了尚且会咬人,更何况是公主!
老爷都下了号令,沈秀娟哪敢不从。咬着牙走到佔酥面前,姿势寒微隧道了歉。见她还是未动容,也不要脸面了,干脆便扑倒在了地上,哭喊着给佔酥磕起了头。
宁白羽一听这话,喜上心头,也是仓猝走近两步卖起了骚。
沈秀娟正想借题阐扬,就闻声佔酥怒喝道,“是谁将十锦团子扔在地上的?”
宁白羽仓猝扶住摇摇摆晃的佔酥,“酥酥,如许的话怎可说出来令人寒心?不过是一道菜,想吃再做便是了。”
比及花花指着宁家世人的鼻子骂完一通,佔酥这才姗姗款步至前。
“真是乱了乱了,羽儿,你竟是娶了个刁妇啊!”
等她连磕了好几个头,佔酥这才换了副神情,款款扶起沈秀娟,笑道,“沈姨娘真是折煞长辈了,你虽是妾,但算半个长辈,哪有长辈给长辈报歉叩首的。这要传到东夷百姓耳朵里,还觉得元国贵族礼节就是如许的呢。是要被他们笑话的。”
“是。”
“混闹,宁尚书如何会奇怪你的十锦团子。”佔酥说着看向宁利威,“宁尚书,你说是吗?”
“那是天然,不过是一道小菜。”宁利威也是被气的神采不善,冷哼一声说,“公主,你这两个丫环实在混闹,再不好好管束管束,怕是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