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天罚也可解。”
那盘子之上,密密麻麻的油炸蜈蚣堆成一堆。
沈秀娟咬着牙,面上却只能陪着笑,“公主别嫌弃,贱妾出身卑贱,没学过皇家端方。”
佔酥没去理她,转向宁白羽委曲道,“宁公子,你我尚未结婚,宁家若如此不待见我,大可直接退亲就是,何必如此热诚我?”
宁家人刹时都吃了一惊,特别是沈秀娟,打她的嬷嬷就是在打她的脸啊,立马唰一下站了起来。
“不过是一道菜,真是扯谈。”
花花立马指着地上的阿庆嬷说,“公主,是这个老婢。”
明知她是在扯谈,可沈秀娟此时哪还敢说不,只能咬牙认了。
统统人的目光便移到了小锦身上。
等她连磕了好几个头,佔酥这才换了副神情,款款扶起沈秀娟,笑道,“沈姨娘真是折煞长辈了,你虽是妾,但算半个长辈,哪有长辈给长辈报歉叩首的。这要传到东夷百姓耳朵里,还觉得元国贵族礼节就是如许的呢。是要被他们笑话的。”
世人等了一会,比及桌上的吃食完整凉了,才见这丫环端着一个盘子跑了过来。
“尚书大人说的是。花花,团子,你们另有甚么说的?”
“对了,差点忘了小锦在这。”佔酥微微勾了勾唇,看向小锦,一脸忿忿,“你们大可问问小锦,我东夷皇宫是否有这端方?别显得我堂堂公主在扯谎骗你们一样。”
这事竟还越说越当真了。
宁利威顿时急火攻心,站起来一巴掌打在了沈秀娟脸上,骂道,“你这贱婢,整日口无遮拦,今后不准再上桌!”
这公主如果然不嫁宁家了,那她算甚么?宁家人到时候还不在她身上泄愤。
佔酥微微皱了皱眉,“沈姨娘不必担忧,此事尽管推到我身上,我也会请元皇为我另择良婿,不会影响两国邦交。只当我与宁公子有缘无分吧。”
内心倒是把小锦这个丫环又狠狠记了一笔,等晚些看她不好好清算清算这个贱婢。
甚么祭奠之品弄掉在地上要砍脑袋······这道炊事确切是皇家御膳,但也只是普浅显通的一道菜。东夷主又不昏聩,哪会为了一道菜砍人脑袋。
公主竟然又把她推出去顶锅。她之前如何没看出来,佔酥竟这般虚假无私。
他当然活力,嫁奁要不返来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公主的性子不但没被磨平,还被这几个蠢妇弄得愈发锋利了,次次都要他来替她们清算烂摊子。
佔酥说着看向沈秀娟笑道,“就是不知沈姨娘可愿替这老嬷和宁家解一解天罚。”
“沈姨娘若不信,大可去街上找个东夷人问问,看看我所言真假。”佔酥一道眼刀畴昔,惊得沈秀娟抖了一抖。还未待她持续说,便见佔酥已经从宁白羽怀中出来,面露哀容,“阿簇,去筹办筹办。我们现在就去进宫面圣。”
“那是天然,不过是一道小菜。”宁利威也是被气的神采不善,冷哼一声说,“公主,你这两个丫环实在混闹,再不好好管束管束,怕是要出大事。”
宁产业初为了把这个东夷公主骗到手,是费了多大的的劲,走了多少干系花了多少钱。现在还没从她身上刮点油,这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岂有此理!
退亲?这但是皇上亲下圣旨,触及两国邦交的婚事!给他们一万个脑袋也不敢退啊。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