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官兵在院子外守着就行,等她腹中的孩子掉了,就命人把她做成人彘。”
“是啊,这是我的报应。”佔酥还是只是安静地笑着,只是笑容愈发地瘆人起来,“只是柳湘儿,你的报应又是甚么呢?”
“她们在这里过的本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送她们摆脱有甚么不对的?再者说,她们贱命一条,换我繁华日子又有甚么不好?这本就是他们宁府欠我的!”柳湘儿说着便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我繁华了,还能够多给她们烧点纸钱,在地下也过得好一些。”
“是又如何?”
柳湘儿的双眼此时已是通红,见着她这模样倒是俄然笑出了声,“佔酥,没想到你现在竟是这副鬼模样,报应,这都是报应。”
“公主方才说“上一世”,团子笨拙,不明白这是甚么意义。”
“佔酥,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慈悲,宁家人不都是被你害死的?你也不怕她们来找你!”
“这话你先前说过了。”
“你问我为甚么要这么残暴?可这对我来讲远远不敷。柳湘儿,你对我所做的统统,我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之恨。”佔酥说动手指也微微有些发颤,只恨这一世的柳湘儿和宁家人并未有前一世的影象,只恨她没法在被前一世的他们欺辱那刻站起来为当时的本身主持公道。
“呵,戋戋草泽。”佔酥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过杀几小我,屠几座府,现在的天下,本宫还真便可觉得所欲为。”
重生这类事若非是切身经历,便是在这畏敬神明的期间由她们最信赖的公主亲口说出,阿簇和团子还是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柳湘儿,你感觉,现在的这些便是全数了?”佔酥微微弯了身子,伸手将拐杖末端渐渐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这些迷惑始终回旋在阿簇的内心,但所谓本相对她来讲却也没有那么首要。因为当年的那些来由是公主给出来的,既然公主想要让她们信赖阿谁来由,那么她便信。
“我本就是从天国里爬上来的恶鬼,怕他们做甚么?”
“你!”
“你感觉,讨情有效?”佔酥笑着开了口。
“公主·······”阿簇和团子对望一眼,却有些欲言又止。
不止这件事,在以后的各种皆是如此,比如连佔肆太子殿下都不熟谙韩无金,公主又如何会熟谙他?再比如公主是如何在街上一眼就认出的桃夭公主,又或者为何对宁家人的脾气与品德如此体味,等等等等。
佔酥勾了勾嘴角,“那你这两年有给她们烧纸钱吗?”
阿簇心中一惊,面上倒是没甚么神采,低头答复,“是,公主。”
“不要,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的孩子!为甚么,你为甚么要这么对我,你为甚么要这么残暴!”她崩溃地喊着。
前一世,她怀有身孕地被人踢倒在地上,柳湘儿浅笑着蹲在她面前。这一世,她站着,而她躺着,口中不住地求着饶,求她饶了她的孩子。
所谓不幸与暴虐,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成果罢了。明显是一样的招数,前一世她中招了,换得惨死的了局。而这一世她处理了,终究倒是被柳湘儿喊上委曲了。
佔酥伸出苗条白净的指尖在明丽的阳光下微微沾了一团空中漫无目标飘着的柳絮,轻柔的带着暖意,这不是雪。
她回身看向她们,面上却并无太多惊奇与迷惑,只是笑着柔声问了一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