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幸与暴虐,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成果罢了。明显是一样的招数,前一世她中招了,换得惨死的了局。而这一世她处理了,终究倒是被柳湘儿喊上委曲了。
“我本就是从天国里爬上来的恶鬼,怕他们做甚么?”
“你放心,我不会亲手杀你腹中的孩子,我与你不一样。”佔酥直起家微微缓了口气,轻声说,“将刚才产生的这些事传到后院的那些内室里去,再把后院的那些女人都放到院子里,把她扔出来。”
“是啊,这是我的报应。”佔酥还是只是安静地笑着,只是笑容愈发地瘆人起来,“只是柳湘儿,你的报应又是甚么呢?”
“是又如何?”
“大胆,竟敢直呼公主名讳。”阿簇立马怒喝了一声。
不止这件事,在以后的各种皆是如此,比如连佔肆太子殿下都不熟谙韩无金,公主又如何会熟谙他?再比如公主是如何在街上一眼就认出的桃夭公主,又或者为何对宁家人的脾气与品德如此体味,等等等等。
“我死过一次,在嫁入宁府的三年后。大抵是阿粟凉的神明怜我,给了我重头再来的一次机遇。等我被柳湘儿和宁白羽害身后再次醒来,我却又回到了三年前,坐在了前去宁府的花轿里。”
特别是对于阿簇来讲,她现在已是雪落斋的斋长,不管是当下还是畴昔,是现在的皇宫秘闻还是百年前的乾清皇室秘闻,只要她想晓得,便没有不能晓得的。
“为甚么?”佔酥嗤笑一声,声音阴冷似刚从天国爬上来的恶鬼普通,“因为这一世,我就是专门来寻你们的啊。”
“你会有报应的!”
这话柳湘儿听不懂,可话中的寒意她却感遭到了,现在只是惊骇地抬着头,身子不敢再动分毫。
“那此中可有你的亲姨母。”
“公主,处理了。”阿簇和团子从身后的涂府走出来,站在佔酥身份回禀道。
“佔酥,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慈悲,宁家人不都是被你害死的?你也不怕她们来找你!”
她回身看向她们,面上却并无太多惊奇与迷惑,只是笑着柔声问了一句,“如何了?”
而现在,公主说出了一个听起来非常手谱,但仿佛才是阿谁能够解释让她猜疑了这么多年的各种事情的真正的来由。
可如果再转头遐想起公主进入帝都后所经历所产生的各种,统统不公道便又俄然就公道了。
佔酥勾了勾嘴角,“那你这两年有给她们烧纸钱吗?”
“呵,戋戋草泽。”佔酥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过杀几小我,屠几座府,现在的天下,本宫还真便可觉得所欲为。”
“这话你先前说过了。”
柳湘儿刹时被噎住了,她都过上了全新的日子,又哪还会记得宁府那些人。
阿簇和团子再次对望了一眼,可还是感觉脑筋乱糟糟的。他们仿佛明白这个词,可又仿佛不明白。
“你别觉得你是公主便能够仗着身份为所欲为,这里是边疆,你本日当街杀了涂大强,也休想安然分开这里!”柳湘儿恨恨道。
柳湘儿的双眼此时已是通红,见着她这模样倒是俄然笑出了声,“佔酥,没想到你现在竟是这副鬼模样,报应,这都是报应。”
现在已是四月,街上柳絮纷飞,在阳光下如同纷繁扬扬的落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