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儿的丫环说着也死死咬着嘴唇,轻声哭泣着。
“赵蜜斯有所不知,我家蜜斯迩来可太委曲了。”
更何况这东夷公主既然嫁到了元国,那就是元国人,就要守元国的端方。
她恰才低垂眉眼还不觉,现在抬眸望来倒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那多不划算。
元国和东夷恶战数年,他们这类火线兵戈的,对东夷人的恨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那也不能歪曲了她。”
“哎,恐怕真不是姨娘。”赵霁霁听到柳湘儿轻声叹了口气。
这当众极具热诚的一巴掌对小锦伤害极大,这些天佔酥暗里的捧杀以及宁白羽的宠嬖,让她已经飘到了云端,只记得本身的主子身份,哪还记得本身只是个姨娘。
赵霁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婢女爬上了她相公的床,却还在这里护着她,真是胡涂极了。
赵霁霁说着直接将怀中的鞭子抽了出来,用力一拍地,笑道,“粟裕公主如果不退开,待会伤到你了,我可不管。”
俄然鼻头一酸,眼眶一下子红了。
当时母后骂她玩皮,屡教不改,明显挨鞭子的是佔酥,她却比佔酥哭得还短长。
“霁霁,就如许吧,不消理睬我。”柳湘儿上来拉了拉赵霁霁,劝和道。
“本日蜜斯就是罚我,我也要说!”
如许想着,三两步就走到了她面前,手一扬,用力就甩了她一个大耳光。她学过武,手劲实足,这一巴掌直接把小锦打翻在地,嘴角也出了血。
赵霁霁刹时就炸毛了,见她爹已经和宁桓等人走远了,残剩的只要宁家女眷,这才走到了佔酥面前,抬起下巴,“你就是粟裕?”
母后,这一次酥酥不会哭了。
此时看着赵安,眉眼非常谦虚恭敬地施了个礼。
“我本日如果不替你出这口恶气,你今后非被这主仆两人欺负死。”
“姨母本日喝的那碗粥本是要给我的,秦姨娘哪会给我下毒。我跟姨夫说了,可姨夫不信。”
她这边态度放低了,那边赵安倒是摆了架子。
雪花又纷繁扬扬落了下来,这一次她只是微微勾着唇,听着赵霁霁嘴里的唾骂,倒是俄然想到了前一世挨鞭子时的场景。
本来是这类表情啊,瞥见暖和的被窝就想要躺出来。
成果没有想到的是,这粟裕公主倒是不如近几日的传言普通刁蛮。
佔酥固然已经收起了刚才那副楚楚不幸的模样,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是。”
说着还帕子擦了擦眼角,深深叹了口气。
“岂有此理!这里是元国,这些东夷人竟敢如此放肆。”
目睹着赵霁霁嘴里又说着极具欺侮性的话,她当即站了起来,不甘逞强道,“我是没有主子样,你又哪有蜜斯样。不男不女的,跟我们公主如何比?”
赵霁霁最讨厌被人骂不男不女,尖叫一声,就要上去揍她,腰肢倒是被一个冲上来的丫环保住了。
那丫环这才把前不久锦姨娘过来欺辱柳湘儿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说完还不忘把佔酥带上,“人家是公主,我家蜜斯是寄人篱下,哪敢和人家比。”
佔酥在宁府能够横着走,是因为她今后要让宁家人的话都站不住脚。但是在外人面前,却不得不临时收敛锋芒。
身上另有落雪,可一进屋看到床她倒是顾不得换衣服,直接就跌在了床上。
小锦深深看了她一眼,立马跑到了佔酥面前,“公主救我。”
新月咬牙接受着赵霁霁的踢打,哭道,“主子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