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霁说着直接将怀中的鞭子抽了出来,用力一拍地,笑道,“粟裕公主如果不退开,待会伤到你了,我可不管。”
“湘儿!”
元国和东夷恶战数年,他们这类火线兵戈的,对东夷人的恨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佔酥在宁府能够横着走,是因为她今后要让宁家人的话都站不住脚。但是在外人面前,却不得不临时收敛锋芒。
做奴婢的被主子打几下本也是习空见惯的,可佔酥对下人好,哪怕是口头的,也从未罚过他们。
佔酥内心嘲笑一声,真是她的好婢女,临死都不忘拉她上马陪葬。她上辈子是灭了她百口吧,这辈子要她这般来“报恩”。
赵霁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婢女爬上了她相公的床,却还在这里护着她,真是胡涂极了。
赵霁霁冷哼了一声,移开视野,扫向宁家女眷,“谁是小锦?”
赵霁霁与柳湘儿在帝都蜜斯们的宴会上见过几次,她固然也没有多喜好她,但是想到她是宁桓的表妹,明面上便对她非常靠近。
新月咬牙接受着赵霁霁的踢打,哭道,“主子快跑。”
正这时,前面的秦媚媚也是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她被罚关三个月禁闭,可毒不是她下的,她哪甘心,现在被人拖着冒死挣扎着。
本来是这类表情啊,瞥见暖和的被窝就想要躺出来。
说着还帕子擦了擦眼角,深深叹了口气。
俄然鼻头一酸,眼眶一下子红了。
“这睡姿。”然后她闻声窗户被人翻开,进屋的人轻笑了一声。
那丫环这才把前不久锦姨娘过来欺辱柳湘儿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说完还不忘把佔酥带上,“人家是公主,我家蜜斯是寄人篱下,哪敢和人家比。”
当时母后骂她玩皮,屡教不改,明显挨鞭子的是佔酥,她却比佔酥哭得还短长。
佔酥天然不会真替小锦去挡鞭子,但是大要还是得装装模样,混乱中不免也挨了几鞭。
“如何眼眶如许红,哭过了?”
小锦深深看了她一眼,立马跑到了佔酥面前,“公主救我。”
柳湘儿在一旁看了场好戏,这时候才从人群后出来,伸脱手喊了声,“霁霁。”
可对上赵霁霁的目光,到底还是站在了小锦面前,“她到底是我的婢女,现在又是宁公子的妾室,还请赵蜜斯部下包涵。”
那多不划算。
“哎,恐怕真不是姨娘。”赵霁霁听到柳湘儿轻声叹了口气。
“不是秦姨娘给你姨母下毒的吗?”
“你心肠真好。”赵霁霁拉着柳湘儿的手,见中间的丫环一副想说不肯说的,立马佯怒道,“有我在,有甚么不敢说的?你若当我是闺交,便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