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老鸨······佔酥皱着眉看着底下对峙的两人,看来这甄隐是下了决计要来拆台了。
李桃夭与李沐说不上熟,固然论辈分也该称一声兄长,只是李沐到底只是旁系,两人除了在宫宴中见过几面,暗里倒是鲜少打仗。
他是王爷没错,可倒是一个手边无兵手中无权的王爷。就算这个甄隐想要抓他归去,他也抵挡不了。
她这话说完,人群中便传出一些嘲弄的笑声,很多元国人也是被热诚地涨红了脸瞪向甄隐。
人群立马散出一条道来,便见李桃夭双手背在身后带着贺召翎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下官还要去措置校尉营的公事,不打搅王爷雅兴。”甄隐说着又是鞠了一弓,笑着便要分开。
李沐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如何,这条街是甄批示使的?”
甄隐笑了笑,“下官不敢,只是——”
“本王倒是感觉批示使这是在仗势欺人。”李沐说着看向那些被弹压的百姓和老鸨,伸出扇子指了指那老鸨,“这陈妈妈夙来与我交好,不知批示使可否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韩掌柜,你们办花魁大会就回醉梦楼里,别闹到街上不就行了?”
甄隐听到这话脸上这才带了些许怒意,“粟裕公主还请谨言慎行。”
“如何?还不走?”李桃夭又是看了他一眼。
“看来这甄批示使还真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贺召翎轻笑着说了一声。
围观的百姓本来另有很多出言喊不平的,此时皆是噤了声,很多人乃至已经退得远远的,以便提早跑路。
李沐这才将扇子折了起来,在空中点了点,“若我本日非要留下这老鸨呢?”
李沐当众被一个小小校尉营批示使下了面子,此时脸上何止挂不住面,乃至另有神情另有几分崩坏。
甄隐被气得说不出话。
此时见了面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倒是称呼都没打一个。
“王爷,这老鸨决计借着花魁大会在帝都闹乱子,背后不定有甚么人揣着坏心机。还是容下官将她捉归去鞠问一二。”
“下官不敢,只是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再次太久逗留。”
“至于这个老鸨嘛,甄大人若想审捉归去审便是了。只是她本要替沐王爷下台撒钱,甄大人将人捉了归去——不然,甄大人就亲身下台替这老鸨撒钱吧。”
这是该说胆量惊人还是轻功了得?宿世并未传闻他学过武啊,如果决计埋没,此时也不会等闲透露。
佔酥看向神采已经非常不善的李沐,心下却有些怜悯。看来这闲散王爷远没有大要上那么风景。
但是她这个台阶李沐那边仿佛并不想下,还未等佔酥反应过来,他已经纵身一跃,手中不知握着从那里来的软纱,竟是直接从三楼跳到了楼下。
“该散出去的动静也散出去了,就到这吧。阿簇,你去跟韩掌柜说一声,内里的场子就撤了吧。别的,老鸨被抓,还要辛苦他代为筹办下早晨的花魁大会。”佔酥说着将那颗被揉软的樱桃放入盘中,倒是做出了让步一步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