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胆量倒是大得很!”他话没说完,便有人大声喝了一声。
但是那甄隐还是是面色不改地含笑着,语气还是看似谦虚却又让人感受不到敬意,“下官不敢,只是下官职责地点,还请王爷恕罪。”
“行了,留下这个老鸨,你从哪来,滚回那里去。”李桃夭瞥了眼趴着的人,语气是一点都不客气。
“下官不敢,只是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再次太久逗留。”
“本王倒是感觉批示使这是在仗势欺人。”李沐说着看向那些被弹压的百姓和老鸨,伸出扇子指了指那老鸨,“这陈妈妈夙来与我交好,不知批示使可否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她背后的人是我,这花魁大会也是我办的,如何,你想说本王揣着甚么坏心机?”李沐的神情这才阴沉了几分,气势也威胁了下来。
“你!”
她这话说完,人群中便传出一些嘲弄的笑声,很多元国人也是被热诚地涨红了脸瞪向甄隐。
“甄隐,你一个小小批示使竟然当街违逆我朝王爷,谁给你的胆量啊?”李桃夭背动手走到甄隐面前,微微俯身低头看着他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把李氏王朝放在眼里了?”
佔酥的疑虑李沐天然顾忌不到,他已经到了甄隐面前,扇子一挥,勾了勾嘴角,“批示使莫不是说本王仗势欺人?”
“拜见公主殿下。”
“该散出去的动静也散出去了,就到这吧。阿簇,你去跟韩掌柜说一声,内里的场子就撤了吧。别的,老鸨被抓,还要辛苦他代为筹办下早晨的花魁大会。”佔酥说着将那颗被揉软的樱桃放入盘中,倒是做出了让步一步的决定。
甄隐也是被气得胸闷,正要出言,又被佔酥堵住了话,“甄大人既感觉醉梦楼的保护庇护不了百姓,那么就带着你们校尉营的人在这里守着便是了。”
“韩掌柜,你们办花魁大会就回醉梦楼里,别闹到街上不就行了?”
“看来这甄批示使还真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贺召翎轻笑着说了一声。
佔酥看向神采已经非常不善的李沐,心下却有些怜悯。看来这闲散王爷远没有大要上那么风景。
李沐当众被一个小小校尉营批示使下了面子,此时脸上何止挂不住面,乃至另有神情另有几分崩坏。
“只是戏言,甄大人又何必在乎。”佔酥看着他嘲笑了一声,“此次花魁大会夷元两国的花魁都会前来插手,实乃两国停战以来最大的乱世。”
韩无金看了眼李沐,再次出口补救,“甄大人,不过是一个花魁大会,何至于此?”
甄隐仓猝哈腰屈膝施礼,围观的百姓也纷繁跪了下来连连喊着千岁。
与李沐打仗以来她对他身边的那些暗卫和主子的气力也有所体味,更是不料外他宿世会被萧楚杀死。本日甄隐亲身带了校尉营的人过来,若他们真的正面抵触上,她怕李沐被甄隐抓回校尉营都说不准。
“至于这个老鸨嘛,甄大人若想审捉归去审便是了。只是她本要替沐王爷下台撒钱,甄大人将人捉了归去——不然,甄大人就亲身下台替这老鸨撒钱吧。”
只是李沐的态度已经非常倔强,话也说得很直白了,他却一点都不肯服软让步半分。要不是他背后的那小我权势实在过大,他有这个自傲。要不就是压根没把李沐放在眼里。
“王爷,这老鸨决计借着花魁大会在帝都闹乱子,背后不定有甚么人揣着坏心机。还是容下官将她捉归去鞠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