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感觉五公主这来意不善,怕不是来探病,而是特地来兴灾乐祸的。
本来嘛,公主们之间不大敦睦,这事儿宫里人尽皆知,三公主和四公主亲厚,五公主却一贯和她们不靠近。五公主是庶出,年纪又最小,却到处想在姐姐们跟前占先要强,这事到哪儿她也不占理。再加上程先生前次才落了她的面子,罚她重写,她憋着气,说不放内心还记恨着,不来探病才是普通的。
刘芳的笑容也有点僵。
“真没有甚么不一样的处所?”
成果大师都说统统如常。
但是在宫里,公主只要来探一探,坐上半晌,说上几句体贴的话就已经算是经心了,旁人提及来,一准儿得奖饰公主尊师重礼,说皇家教养不凡。
幸亏五公主也没多待,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待她一走,墨云从速把其他几小我都叫过来细问。
“那就好。”刘雨说:“我给先生送了些补品、点心,先生好好养病。”
刘琰刚才还不错的表情顿时往下滑了一大截。
实在大师内心都明白,教公主和教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旁人家的徒弟与弟子那是多么亲厚?徒弟有事弟子服其劳,徒弟身子有恙,弟子更应当在病榻前服侍,端汤送药不能怠慢。
不是墨云非把人往坏处想,而是五公主一贯都是如许。她此人仿佛向来看不到,也记不住旁人待她的好,在她眼里看到的一向是旁人的慢待与亏欠。
程先生靠坐在床头,眼睛似睁似闭,重新到尾就说了两句话。直到刘琰她们要走时,程先生才展开眼坐直身。
墨云还是不放心,又把五公主带来的点心和补品看了看。
以五公主这脾气,不明嘲暗讽就不错了,竟然这么客气,必然有题目啊。
还是,她另有筹算?
墨云如果只猫,这会儿只怕尾巴上的毛都根根直立。
莫非五公主是至心来探病,是她多心了?
“这两每天冷,又下雨,琴就不必练了,画想必也不好匀色,只把字再多加一倍写了就是了。”
竟然不是兴灾乐祸看好戏的口气。
刘雨穿戴一件银红色百蝶穿斑纹样大氅,这件大氅非常富丽,可贵是料子在如许的雨天里仍亮光光辉,墨云是见过世面的,晓得这是大氅的料子是贡品。
墨云有些惊奇。
程先生瞥了墨云一眼:“你看,这不就又来了。”
这真奇特了。
不过想到五公主夙来的心性,墨云也不感觉奇特。
不过人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让人出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墨云有些不测,可警戒心一点儿没敢放松。
墨云肚里嘀咕,面上却比待三公主和四公主时更殷勤谨慎。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来看望病人,穿的过于富丽了……好象不是来看望,倒象是来夸耀的。
成果自家先生这脾气……
墨云也没法儿说了。
五公主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