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没有半点心动之色,竟就这般回绝了她?
“贵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凤磬瑶声音骤厉:“本公主乃皇上亲妹,上头另有一个桓王叔,诛九族,本公主的九族都是姓凤的,你动得了谁?”
翁贵妃娇娇的笑:“乔大夫,你来奉告磬瑶公主,有甚么喜?”
翁贵妃神采冷极:“公主这说的是哪的话?他得有错在先,本宫才敢罚啊,皇榜明示的是皇家庄严,既然揭了,那便得有实足的掌控,不然,那便是欺君之罪,本宫只是将他杖毙罢了,尚未将他诛以九族,已是充足客气,公主您纵使身份再尊,也不成包庇此等逆贼,不然,遵循刑律,但是以同罪论处。”
里头一时没有声音传出来,想也晓得翁贵妃此时的神采非常丢脸,她那番话,本是给了乔弥一个攀龙附凤的机遇,这话如果凡人,接的好了,起码也能换来一个太医令之职,可此人……是不是傻?
“没有喜?”翁贵妃声音缓缓传了出来,本来的慵懒娇媚染上了一层彻骨的寒意,她冷冷两声低笑:“乔大夫,你这意义是……本宫这恶疾,你是治不好了?”
翁贵妃阴阳怪气地冷哼:“可真是奇了,戋戋一介庸医,竟劳得磬瑶公主开了口,不晓得的,还当公主您私底下与他有甚么内幕呢。”
凤磬瑶耻笑:“你生不出儿子,天下治不好你的大夫多了去了,贵妃娘娘还想来一个杀一个么?你申明狼籍本公主不管,可你魅惑皇兄对你一再放纵,本公主便不能坐视不睬。”
“猖獗!”翁贵妃勃然大怒:“来人,把这欺君罔上的逆贼给本宫拉下去,乱棍打死!”
“娘娘身子孱羸,又日夜劳累肾气不敷,加上依脉象看来,娘娘三年前应曾滑过一次胎,已伤了胎位,想要再孕,以草民之能,怕是不能了。”乔弥嗓音清浅,降落疏礼,细谛听来无涓滴起伏。
凤磬瑶脸一沉:“道贺?贺甚么喜?”
凤磬瑶眼眸一弯,眸中冰雪稍融,看向金帘背面那曼妙的身形笑了一声:“贵妃娘娘,您可闻声了?乔大夫既然说他不晓得,那您无妨就亲身奉告本宫,有甚么喜?”
乔弥:“……”他真是无辜的,他也只是方才沾上了翁贵妃的脉罢了,底子还没来得及跟翁贵妃说一句病情,她便冲出去了,能有甚么喜?
乔弥落落风雅,薄唇轻启,淡淡逸出了两个字:“不能。”
凤磬瑶目光刀子似的割到乔弥脸上,细看那黑亮的眼眸底下,又是气愤又是委曲。
若非要说喜的话,那便是翁贵妃这不孕,他确切能治,只是看凤磬瑶这模样……
心中微叹,他拱手面向隔断里间,“贵妃娘娘恕罪,草民痴顽,未能解贵妃娘娘言中之意。”
“谁敢动!”凤磬瑶娇叱一声,外头内监方才跨进一步,生生退了归去。
内里的人轻柔地轻声道:“乔大夫,本宫再给你一次机遇,你再细心想想,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