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猖獗!”凤磬瑶袖子一甩,神采微微泛青:“你戋戋一个刑部侍郎的女儿,竟敢欺到了我磬瑶公主的头上!你日日缠着皇兄,已让他有旬日未曾早朝,本公主这就以媚主惑君,误国误政之名处决了你!”
一袭明黄鲜明跨进,宫人施礼声方过,宣昭帝见着一片狼籍,眉心微皱:“这是如何回事?”
她手中刀锋突然紧随话音一落斜劈贯下,寒光闪过世人眼瞳,心中都是顷刻间一凉。
凤磬瑶被吼的气势稍低,黑着脸拽过荷菱上前:“皇妹已绣好了绣枕,以是才敢踏出昭阳宫。”
翁贵妃柔声嘲笑:“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我朝刑律中有议贵之法,公主一人做错事,倒是不会扳连到桓王爷和皇上的。”
凤磬瑶一怒之下步子更急,转眼冲到了金帘以外,乔弥俄然上前一把将她手腕控住,定定看着她眼眸:“公主,不要率性。”
“开口!”凤磬瑶气的胸腔颤抖:“为了你这戋戋一个妖女,皇兄还会拿本公主给你陪葬不成?”
荷菱吓了一跳:“公主!”
忽听外头乍然响起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凤磬瑶快步走到凤朝殿大门前,一把抽出侍卫佩刀,回身朝着翁贵妃几近是冲了畴昔,宫中瞬息间乱成了一团,无数内监宫娥赶紧拦着相劝:“公主您沉着一下,公主您千万不要打动……”
翁贵妃凉凉地声音笑着从帐子里头传出来:“公主,本宫劝您出去之前最好还是想清楚了,若您伤了本宫的一根头发丝儿,皇上可都是会心疼的,到时候见怪下来,刻苦的不还是您么?”
金帘悠荡荡垂落,暴露内里豪华气象,偌大香闺,瑞兽铜炉。
宫人慌慌列于两边相迎,荷菱吓得夺了凤磬瑶手中的刀扔去了一旁的凉榻下,紧忙跪下。
荷菱从速将手中绣枕朝着宣昭帝跪呈上去。
翁贵妃妖娆的娇笑:“咯咯咯,这倒是说不定呢……”
宣昭帝一震,看向凤磬瑶,大怒:“朕不是罚你在昭阳宫中作绣活吗?谁答应你出来的!?好大的胆量,竟敢到凤朝宫来猖獗了,爱妃如果伤着了一根汗毛,不管你是不是朕的亲mm,你看朕饶不饶得了你!”
凤磬瑶仅仅顿了一瞬,而后思及现在宫中局势,肝火更是难以压抑:“天下皆传后宫有妖妃惑主,皇兄在位不过六年,已有了昏庸之名,本日不杀她,我恐凤室再难安稳!”
凤磬瑶被如此重斥,心口噎了噎,又见翁贵妃伏在宣昭帝怀里冲她洋洋嘲笑,只差没气的吐出血来。
阁房俄然卷出一阵香风,一名身穿绯红色宫衣的女子梨花带雨的奔了出来,扑进宣昭帝怀中悲戚地哭道:“皇上,公主想要杀我!”
宣昭帝瞥了一眼,重重冷哼:“若非你是公主,凭你本日所为,朕早就摘了你的脑袋,还不快给朕滚归去!”
“公主,贵妃娘娘杀不得啊!”荷菱跟着一起小跑,伸手不竭想要夺凤磬瑶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