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怕是没奉告过贵妃吧,想要她落胎的是我,可做事的倒是谢家二公子谢谦之。”靖安赌谢贵妃并不知情,赌王婉定然未曾奉告她,不然谢贵妃毫不会让婢女活着见她。
掌事姑姑见王婉那副模样,心中一阵寒意生起,她们拷问婢女,多数不过是皮肉伤,可那丫头身上见不得人的伤处多了去了,那才真叫暴虐,王婉此时竟还能做出这幅主仆情深的模样也真是……
靖安漫不经心的坐到朱初珍身侧,整小我却像绷紧了弓弦一样未曾有一丝松弛。
靖安俯下身子,她看王婉的眼神叫王婉感觉在她眼中本身就跟一条死狗无异。
靖安坐定,毫有害怕的对上王婉的目光,笑道:“谢贵妃这是何意?当日三皇兄生辰,靖安也在府中,王氏的孩子不是赵侧妃所害吗?如何又攀咬到本宫身上。”
靖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王婉,王婉面无惧色,缓缓直起家子,与之对视,眼里尽是挑衅与冷嘲:“如何样,蝼蚁咬人的痛,公主体味到了吗?”
“只是现在你母妃将王婉留在宫中,我只怕今后会又生祸端。”
谢贵妃挑眉,竟是连场面工夫都懒得做了,言道:“来人,传婢女上殿。”
“不错,可谢贵妃莫非不知,这贱婢对谢家公子动了心,屡犯宫规,我便成全她到谢家服侍了,至于她如何成为王氏的婢女,我并不清楚。”
谢贵妃的神采丢脸到极致,王婉的斗志已被靖安然盘崩溃了。
王婉抬首望向帝王,眼中含泪:“母妃不必多说,我觉得陛下圣明,定当秉公措置,不想……本日王婉怕是要冤死在此地了。也罢,皇儿,母妃便来陪你了。”
婢女是被人拖上来的,血腥味在大殿中伸展,满身高低没一个好的处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殿里有曾一起长大的宫人,不由得掩唇惊呼,这还是从芳华殿出去的婢女吗?
宋太医擦擦盗汗,战战兢兢的入了芳华殿,行了礼。
可谢贵妃就远没面上那般安静了,她言辞不似作假,杏林春宴上谢谦之又曾亲口透露心迹,另有阿谁婢女,莫非真的是谢谦之做的不成,她一时没了主张。
巧儿一怔,想了想才慎之又慎的开口道:“哦……是看到了吧。”
靖安尽管紧攥,直直逼视着她,语带威胁的低声道:“贵妃可要想好了,再查下去于你我都无益。”
王婉一听这话,便像是被激愤的母兽普通,满身颤抖着,目眦欲裂:“公主说这话莫非就不感觉心中有愧吗,妾有孕之时府中的炊事里就发明了落胎之物,若不是为此伤了身子,何至于被赵氏一推便保不住皇嗣!而后妾竟被人灌了绝子的汤药,经掌事姑姑查验,也是宫中之物,王婉不知是如何获咎了公主,公主竟要下此狠手,王婉死不敷惜,但那孩子是三殿下的宗子,同旭儿一样也该当唤您一声姑姑。”
“陛下!”谢贵妃话音刚落,却见吴总管仓猝而至。
靖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贵妃面前,一手抓住谢贵妃胳膊。
靖安蓦地一惊,掀起垂幔冷道:“究竟是如何回事,好端端如何就俄然不好了呢?”
“宋太医,我当日所言之事可有不当?我可有暗害三皇子妃之举?”
王婉被靖安的气势所压,心头竟不自发的有了怯意,待她反应过来时莫大的屈辱已经囊括满身,紧咬银牙,望向靖安的目光就像一把啐了毒的匕首,随时筹办着给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