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设法有事理。非论立谁,尽快立一个,让另一个撤销动机,这是最好的挑选。”
宁帝心中喜好,招来高公公,“你让人挑些好的,折下来插瓶送去给贤妃。朕前两日对她说话不太好听,伤了她的心就不好了。”
宁帝叹了一口气,“是啊,朕早就决定的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的安排。大皇子和二皇子如果能像你一样看破,就不消争成这个模样了。”
宁帝转头看他一眼,顾怀疆手上一顿,持续为他系上披风的带子。
宁帝笑着指他,“你别光说好话逗朕高兴,朕晓得,本身是个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君王了。东灵比西昆敷裕,且地盘肥饶,人丁浩繁。凡是朕是个有魄力的君王,西昆那里还敢年年进犯?”
“怀疆,你感觉朕的人选如何?”
顾怀疆不再接话,再多说不过是些恭维阿谀的话。
顾怀疆沉默着没有接话,宁帝一转头,见他正在看树梢的花骨朵。
“大皇子沉稳有识,他身为朕的宗子,自小朕把他带在身边历练,他的表示向来没让朕绝望。二皇子聪明勇敢,偶尔放肆了些,大的分寸没有错。”
他一贯晓得如何给宁帝颜面。
顾怀疆道:“是啊,二位皇子都像陛下,不管谁成为储君,将来必然都能管理好东灵。”
宁帝笑道:“朕已经穿了大氅,你还给朕再穿一件披风,显得朕很怕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