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道:“丹阳,你还不懂吗?王贤妃这么多年来代替母后掌管后宫,装贤淑装漂亮。父皇如果想立宁翊昭为储,早就册立她为皇后了,那才是真的名正言顺。可父皇没有,王贤妃毕竟是贤妃,成不了皇后,将来天然也成不了太后!”
他笑道:“你我多年夙愿,终究实现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到本日才明白,和宁翊昭争夺朝中大臣的支撑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真正的关头还在父皇!”
“我要去找述白哥哥!”
莫非忘了,你的述白哥哥差点和别的女子订婚了?
二皇子大步迈入西宫,一身喜气连宫女都看得出来。
“说甚么?”
二皇子朝摆布扫视一眼,钿儿会心肠一挥手,带着殿中的宫女寺人都退了下去。
“父皇把丞相的位置给了殷朔,二哥和他一贯没甚么友情,这可不是甚么功德。莫非二哥有了甚么体例,能和这位年青的新丞订交好?”
想了想,这最伤人的最后一句,他还是没说出来。
二皇子拍了拍她的头,对这个一母同胞的mm,他有可贵的和顺。
丹阳公主正色看他,俄然有种奇妙的预感。
二皇子冲动得攥紧拳头,手放在茶桌之上,濡湿了底下的鹅黄流苏桌垫。
钿儿捧上茶盏,看到他手掌下一片濡湿陈迹,讶异地微微张口,又不动声色地退下。
“母后不在,你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现在总算熬出头了。不过此事临时还不能对外鼓吹,免得被宁翊昭一党晓得,徒惹费事。”
二皇子嗤笑一声,“谁还管丞相的位置是谁?就算殷朔是宁翊昭的人,本皇子也不放在眼里。”
殿门被合上,丹阳公主满眼期盼地看着他。
说罢朝阁房飞去,二皇子只听得她批示宫女替她找衣裳、找钗环的声音。
二皇子笑了笑:“不急。朝中方才换了新丞相,朝局不稳。父皇想要册立东宫,还需一些时候。比及朝中垂垂稳定下来,册立东宫之事还会远么?”
一旁高大的朱漆木柱背面,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把方才二皇子他们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进宫中,便迫不及待要找丹阳公主,像是有甚么丧事要奉告她。
“父皇既然对你透露了这个意义,那他可说了何时下诏册立东宫?”
顾侯府一贯保持中立,并不支撑他和大皇子中的哪一个,他也没甚么可不放心的。
他这才发明,本身严峻到手心都是汗。
丹阳公主偎在他臂上,欢乐道:“我就晓得!二哥才是母后所出的嫡皇子,储君之位必然是你的。光看名字就晓得了,父皇亲身为你取名承治,仰承天恩,治国安邦,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说,朕这么多年没有立继后,你应当明白。”
他一拂袖,回身出了西宫。
“你们公主呢?”
二皇子对劲地端起茶盏,悄悄吹了一口杯中茶沫,“父皇本日召我进宫,让我陪他在宫里逛逛。走着走着就去了母后的旧宫,你猜父皇和我说甚么?”
她说的也是,继任丞相之事宁帝都会找顾怀疆筹议,何况是太子之位?
珠帘一响,丹阳公主懒洋洋地走出来,发髻疏松,竟是春睡才醒的模样。
“到底是甚么好动静?二哥,你倒是快说啊!”
“临时还没有,不过快了。”
二皇子眉头一皱,“才跟你说了不能对外鼓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整天就晓得你的述白哥哥述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