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把丞相的位置给了殷朔,二哥和他一贯没甚么友情,这可不是甚么功德。莫非二哥有了甚么体例,能和这位年青的新丞订交好?”
说罢朝阁房飞去,二皇子只听得她批示宫女替她找衣裳、找钗环的声音。
他一拂袖,回身出了西宫。
她朝四周一望,见四周没有旁人,便悄悄转出西宫,朝着后宫方向走去……
钿儿捧上茶盏,看到他手掌下一片濡湿陈迹,讶异地微微张口,又不动声色地退下。
“到底是甚么好动静?二哥,你倒是快说啊!”
“母后不在,你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现在总算熬出头了。不过此事临时还不能对外鼓吹,免得被宁翊昭一党晓得,徒惹费事。”
二皇子冲动得攥紧拳头,手放在茶桌之上,濡湿了底下的鹅黄流苏桌垫。
他一进宫中,便迫不及待要找丹阳公主,像是有甚么丧事要奉告她。
顾侯府一贯保持中立,并不支撑他和大皇子中的哪一个,他也没甚么可不放心的。
丹阳公主正色看他,俄然有种奇妙的预感。
珠帘一响,丹阳公主懒洋洋地走出来,发髻疏松,竟是春睡才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