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述白这件事上,他们只能是对峙面,没有筹议的余地。
两人皆是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父老,平时虽很少打仗,偶尔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斯抬斯敬。
她谁也不见怪,一视同仁么?
孙侍郎缓缓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汗,“是。回禀陛下,顾大将军听到旨意后没有当即接旨,而是问臣这是不是陛下的旨意。臣当时觉得陛下是知情的,便说是。厥后顾大将军思虑了一会儿接了旨,并命人将西昆国玺和三块西昆雄师的兵符交给臣。”
他看了天云破一眼,想到天云破就因为劝谏玉扶此事就被罢朝回府,他哪敢再向玉扶进言?
这一刻他俄然感觉,本身的思疑是多余的。
孙侍郎想了想,“并无遗漏。”
顾怀疆想了想,道:“陛下,包太傅说的有事理。”
包太傅四下一看,只见天云破站在长生殿外廊下,贴着窗子,清楚是一副偷听的架式。
宫人待要归去,被包太傅叫住,“陛下莫非只传召了孙侍郎吗?”
他的言辞锋利了很多,不似方才对着玉扶说话时那么循循善诱,“他麾下二十五万雄师,以他的年纪也经历,要安抚下来本就不轻易,何况另有西昆的十数万雄师?一旦他分开,另有哪个将拥有这个本领镇服他们?一旦军中产生骚动,您负得叛逆务吗?”
玉扶叹了一口气,“朕不会指责太傅,你说的不是没有事理。可朕既然成了北璃的君主,就不会像普通女子那样用江山来赌。太傅不信赖顾大将军,莫非也不信赖朕么?”
孙侍郎(黑人问号脸):?妈的关我屁事啊……
顾怀疆还没开口,她又笑道:“可碰到本日的事情,我才晓得您当初为何会那么做。昔日的您在东灵手握雄师,声望更甚于本日的顾大将军。连他都制止不了被人猜忌,何况是当年的您呢?”
顾怀疆微微一笑,“是哪一点?”
孙侍郎摆摆手,命身后的侍从将两方锦盒送到玉扶跟前,盒中恰是顾述白交给他的国玺和兵符。
孙侍郎后怕地端起茶盏,杯中茶香清冽,他一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是本年新贡的明前龙井吧?”
方才一向站在他身边的天云破已经不见了。
------题外话------
他没有看顾怀疆,想也不消想便晓得,顾怀疆身为顾述白的父亲会站在哪一边。
这事就算完了?
玉扶朝殿外瞥了一眼,看到窗外影影绰绰的,这才看向孙侍郎。
陛下不但不见怪,还给他喝这么好的茶,看来是真的不筹算究查他了。
玉扶道:“既然如此,太傅为何不与朕商讨,而要擅自做主?莫非太傅感觉朕是非常不讲事理的昏君么?”
有如许一个父亲教诲,顾述白如何能够做出背叛之事?
她一摆手,瑶蓝上前对孙侍郎道:“孙大人,请到外间喝茶,一会儿陛下自会再传您。”
包太傅和天云破皆是一愣,不成思议地看着顾怀疆,连顾寒陌都惊奇不已。
瑶蓝在旁点点头,孙侍郎暴露了放松了笑容。
先前传话的宫人又出去请顾怀疆和包太傅等出来,这回一出来,便有宫人给包太傅和顾怀疆两位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