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点点头,“这个题目容朕想想,明日早朝再谈。”
……
这……这如何能够?
……
玉扶边走动边思虑赋税的题目,听了天云破的话才反应过来,本来众臣是在为她腹中胎儿惊奇。
玉扶揉揉耳朵,扶着御案的边沿站起来,另一手扶着腰,渐渐走动起来。
顾宜也道:“是啊,玉扶的头发还剪短了很多,发为血之余。想来是因为腹中怀着孩子,担忧头发接收了太多精血,所觉得了孩子剪短吧?我就说,玉扶好端端的如何会剪头发呢?不管是东灵还是北璃,女子都是不能等闲剪头发的!”
她绕着御案走了一圈,再看底下的大臣面露欢乐,忙道:“好了,持续说赋税的事情。”
如果旁人倒罢了,可见着是天云破,瑶蓝一点也不惊骇,“这里是长生殿,我才是长生殿的人,贼必定不是我,哼。”
他不由感慨,“下雪了好,这满地血腥,需得一场大雪洗一洗。”
礼部尚书道:“陛下,说到这个,间隔除夕只剩五日了。本年的除夕宫宴,不知……”
顾述白留在台城卖力战后的扫尾事件,固然此战最后以胜利告终,但过程伤亡惨痛,没有一个镇得住场面的大将卖力是不可的。
玉扶道:“国库空虚,何况死伤了那么多将士,恰是举国同哀之际。本年不但除夕宫宴从简,宫中和都城大街冷巷的一应安插也要从简。炊火也不必放了,朕听着像火炮声音。”
他忙出门叫住齐舟,“父亲仓促忙忙的去哪?”
越说内心越不平衡,一拍两只的屁股,将它们赶到殿外去玩了。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天云破心中想入非非,玉扶昂首看他一眼,“如何,你还真想要朕的奴婢?”
“没,没。”
顾述白含笑,无法地点头,“虽说桑夷人的东西都是从九州大陆学去的,可同一棵树上开的花也不尽不异,何况是桑夷与北璃呢?”
如许算来,约莫再过一个月,雄师也能开赴回京了。
“台城太冷了,玉扶每次出门都裹得像粽子一样,我们那里看得出来?”
薛柔拱手道:“是,请陛下放心。陛下即位这几年来一向轻徭薄赋,北璃百姓本就富庶,毫不会连这三年的赋税都交纳不出。”
天云破掩口干咳,这才提及端庄事,“工部的造船坊此番造出巨舰,合部高低功不成没。臣看工部的老尚书体力不支,想着不如给他们放几日假让他们好好歇息歇息,现在临时也用不到工部。”
玉扶抬开端,看到众臣不再参议只是愣愣地盯着她,不由道:“朕在听,诸位爱卿持续说吧。朕只是感觉腰酸起来走动走动,无妨。”
这个马屁拍得好,明知是马屁,殷姬媱还是笑了。
顾酒歌赔笑奉迎,“我自从迎娶夫人以后,心机都放在夫人身上,如何会重视别的女子?哪怕是玉扶,我也不能细看啊。”
玉扶这才想起,国库空虚最快速的处理体例,就是在赋税上做文章。
她将本日要理的政事一一摆列在御案上,顺手捡起最上方的奏折,“昨日太师说,有一些身份不明的将士,另有已经落空家人的,没法将朝廷的抚恤下发。朕想了想,先前在京郊建的陵寝本就为阵亡的将士入土为安所用,这些找不到家人的将士就葬入此处吧,抚恤的银子充入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