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量!”
宁帝早已认定是这两个御史的错,不耐烦地翻开折子一看,顿时面上像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皆有。
顾怀疆所答非所问,“陛下是否记得,去岁西昆使臣入都,臣府中的军报差点失窃?臣当时和陛下筹议了一个别例,每次通报军报之时真真相掺,由几路传令兵士额别通报?”
私动边关守军不是小罪名,这两个御史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像随便构陷。
估计是不敢,他年纪悄悄在朝中根底不稳,一上任立即去顾侯府负荆请罪的人,哪敢对顾侯府动心眼?
这也是理所该当。
顾怀疆被弹劾已经是令人震惊的异事,他们竟然还说有实证?
宁帝道:“顾侯,你细看看,这是不是有人仿照你的笔迹写的?”
宁帝的目光落到顾怀疆头上,“顾侯如何说?”
宁帝病愈以后,重将轻相,朝堂中民气中稀有。
他庞大地看了顾怀疆一眼。
两位御史立即低头拱手,待宁帝说完以后,惶然道:“陛下,我二人并非道听途说,而是确有实证啊!”
如果证据坐实,私动边关守军,这个罪名足以满门抄斩……
顾怀疆看到了宁帝了眼神,君臣隔空对视很久,中间的大臣严峻地等候成果。
假的?
这件事也的确和他无关,他是御史台的首官,可那两个弹劾顾怀疆的御史底子没有和他报备过此事。
宁帝想了想,确切有这么一回事,“朕当时担忧真假军报会弄乱,你说无妨,真的军报上有只要顾家军之人才认得的暗号,毫不会错。”
殷朔几不成闻地蹙眉,暗自朝两人使了个眼神。
站出来的是御史台的两个御史,一个姓夏,一个姓冬,都是老面孔。
“臣附议!”
季道公朝文官最上首的位置缓慢瞄了一眼,没有开口。
以宁帝对顾怀疆的体味,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二皇子垂着头,略一回身眼角觑着殷朔。
那两个御史面色大变。
那折子里夹着一张拓下来的军报,宁帝认得,那是顾怀疆的笔迹。
夏御史从袖中取出一本折子,躬身呈上,高公公从他手里接了送到宁帝御案上。
实证?
敢在宁帝对顾怀疆圣眷最隆的时候明目张胆弹劾,没有两个有分量的人站出来,是不成能的。
当初殷兖在的时候,尚不能和顾怀疆比肩,要屈居人下,何况是殷朔这个长辈?
宁帝一听弹劾顾怀疆,立即就毛了,觉得是朝中有人眼红他对顾侯府的圣恩,听到背面火气下来,眉头却蹙了起来。
不是本身,那是谁给他们这个胆量的呢?
好一会儿,宁帝把手上的折子递给高公公,“拿给顾侯看看。”
固然没跪成,情意是实打实的。
宁帝怒道:“你们二人身为御史,虽有传闻议事之权,也不能听到甚么胡言都到朕跟前弹劾!顾侯是堂堂正一品军侯,你们不经查实也敢到朝堂上猖獗?!”
没想到他不但动了,还是极大的手笔。
呸,动了顾怀疆,占便宜的是他殷朔,这算哪门子对本身的礼?
何况顾怀疆为了救宁帝都下跪了――
但是,朝堂不是疆场,这里本就应当是文官的主场,很多文官是敢怒不敢言。
都御史季道公端方站在原位,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干己事不张口的模样。
两个御史到底是在朝堂浸淫多年的,有了撑腰之人,很快又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