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不敢,他年纪悄悄在朝中根底不稳,一上任立即去顾侯府负荆请罪的人,哪敢对顾侯府动心眼?
宁帝一听弹劾顾怀疆,立即就毛了,觉得是朝中有人眼红他对顾侯府的圣恩,听到背面火气下来,眉头却蹙了起来。
“顾侯爷,您说您的暗号只要顾家军认得,我们天然不认得。那这张军报是真是假,岂不是由着您顾侯爷说吗?”
宁帝怒道:“你们二人身为御史,虽有传闻议事之权,也不能听到甚么胡言都到朕跟前弹劾!顾侯是堂堂正一品军侯,你们不经查实也敢到朝堂上猖獗?!”
那两个御史面色大变。
站出来的是御史台的两个御史,一个姓夏,一个姓冬,都是老面孔。
这件事也的确和他无关,他是御史台的首官,可那两个弹劾顾怀疆的御史底子没有和他报备过此事。
两个御史到底是在朝堂浸淫多年的,有了撑腰之人,很快又平静下来。
宁帝道:“顾侯,你细看看,这是不是有人仿照你的笔迹写的?”
“臣具表弹劾大将军侯顾怀疆,非战时私动边关守军,企图不轨。且西昆与我东灵鸾约缔结,和亲公主就在路上,此举有粉碎我两国邦交之嫌,其心可诛!”
顾怀疆被弹劾已经是令人震惊的异事,他们竟然还说有实证?
这就是他所谓的回礼?
二皇子垂着头,略一回身眼角觑着殷朔。
但是,朝堂不是疆场,这里本就应当是文官的主场,很多文官是敢怒不敢言。
“臣附议!”
私动边关守军不是小罪名,这两个御史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像随便构陷。
敢在宁帝对顾怀疆圣眷最隆的时候明目张胆弹劾,没有两个有分量的人站出来,是不成能的。
当初殷兖在的时候,尚不能和顾怀疆比肩,要屈居人下,何况是殷朔这个长辈?
固然没跪成,情意是实打实的。
殷朔几不成闻地蹙眉,暗自朝两人使了个眼神。
宁帝想了想,确切有这么一回事,“朕当时担忧真假军报会弄乱,你说无妨,真的军报上有只要顾家军之人才认得的暗号,毫不会错。”
宁帝的目光落到顾怀疆头上,“顾侯如何说?”
季道公朝文官最上首的位置缓慢瞄了一眼,没有开口。
他转过身去,气定神闲地看那两个御史,“不想没利诱到仇敌,反而利诱了二位御史,不知二位御史从哪得来我顾家军的假军报?”
实证?
这也是理所该当。
顾怀疆点点头,笑着把手中那张拓的军报扬了扬,“这份变更边关守军的军报,的确是臣亲笔所书。不过上头没有顾家军独占的暗号,它是一张臣用来利诱仇敌的假军报。”
呸,动了顾怀疆,占便宜的是他殷朔,这算哪门子对本身的礼?
即使朝中很多人夸奖他行事慎重,脾气谦恭,更胜乃父,到底辈分摆在那边。
顾怀疆所答非所问,“陛下是否记得,去岁西昆使臣入都,臣府中的军报差点失窃?臣当时和陛下筹议了一个别例,每次通报军报之时真真相掺,由几路传令兵士额别通报?”
顾怀疆拿到折子,只看了一眼,嘴角翘起笑意。
端看这位丞相敢不敢出这个头了。
顾怀疆看到了宁帝了眼神,君臣隔空对视很久,中间的大臣严峻地等候成果。
以宁帝对顾怀疆的体味,他说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