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灵是礼节之邦，学的是孔夫子的儒家典范，和西昆蛮夷之国如何相提并论？”
“二公子来啦，奴婢去给您倒茶。”
他的身边站着四五个世家公子，都是和他一贯交好，也和顾侯府交好的。
“见过二皇子。”
自打林风邈收下玉扶以后，她几近就代替了顾温卿在书院的职位，成为了林老先生最对劲的门生。
……
玉扶扯着他的衣袖，顾相和顾宜也站了起来，“我们也一起去！”
目光却不自发地垂了下来，掠过他腰间明黄系带的玉佩，上头清楚是一只盘龙的纹样。
顾酒歌解释了一通，玉扶想起丹阳公主总爱缠着顾述白，忙站起来道：“那我们快点畴昔吧，迟了不恭。丹阳公主又不爱骑射，她在演武场必然很无聊，我去陪着她！”
“玉扶mm，你来啦？”
门外俄然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接着便是啪的一声折扇开合的声音。
二皇子成心奉迎，顾述白却挑了挑眉，道：“玉扶并非父亲所出的事，莫非已经传得世人皆知了不成？”
若非皇子，岂能佩带龙纹？
怜碧笑着接过他手中的折扇，顾酒歌勾唇一笑，“有劳。”
他慢悠悠地摇着折扇，自顾安闲玉扶的身边坐下。
“二皇子宁承治是丹阳公主的同胞哥哥，也是先皇后所出。虽是嫡子，可惜序齿第二，和我同岁本年也是十九。当今陛下的宗子是贤妃所出的庶宗子，端五节宴的时候他们都被外派到闽州去了，以是你没见过。”
二皇子有些难堪，一时不知如何答复。
像是一个冰雕雪砌的粉团子，仿佛气候再热一点，就会把她照得熔化普通。
怜碧心中一动，将折扇藏进了薄薄的绿罗衣中。
他们一开端如何没发明，玉扶还是个好学宝宝？
一众华服公子连声赞叹。
“快走啊二哥！”
常日顾寒陌在这里练剑的时候，但是向来都不消凉棚的。
等怜碧端着经心烹调的新茶走出来的时候，围在圆桌旁的一圈玫瑰椅早就空了，只剩下玉扶喝剩的半盏燕窝还在桌上。
他愣愣地放下了弓箭，玉扶走上前来，朝他悄悄福身一礼。
他放下弓，见玉扶跟在顾酒歌身边走来，目光猎奇地看着二皇子。
“好！”
“怪不得大将军把书斋交给林老先生，他真是个又博学又有风骨的学者。不畏权势，只教肯用心读书的门生，真是失职尽责。”
玉扶抱着甜白瓷的小碗喝燕窝，小银匙碰到碗沿，收回清脆的叮叮声。
两人听她这话也有事理，顾怀疆的确说过，在疆场上遇见西昆的女将，威武不输男人。
她俄然看到顾酒歌的折扇还躺在一旁的架子上，想是他方才走得急，忘了这折扇被本身收起来了。
“九州大陆，三国当中，北璃和西昆都不似东灵这般男女有别。北璃的男人和女子享有一样的担当权，比如公侯王爵，他们的世子可以是女子。西昆乃至另有女将军，他们的女将勇猛彪悍，不输于男人。偏是东灵讲究甚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顾酒歌从门外走了出去，口中还道：“再者说，西昆山地遍及，人丁希少。他们狼子野情企图介入我东灵国土，兵力不敷只能让女子来充数。而我东灵人丁稠密，对于西昆兵力绰绰不足，何必让闺中女子去疆场蹉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