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听了这话更加欢畅,便让她们到里头去,顾述白命人把冰镇的果子和甜汤也送出来。
如果玉扶聪明,把她那些犯讳讳的话记在内心说出去,那就不妙了。
当着顾述白的面,她又不能发作,只能强作无碍地点头,“是我看玉扶mm年纪小,觉得她还在习字,都是我的不是。”
丹阳公主神采一变,一刹时仿佛很气恼的模样,很快又规复了端庄的仪容。
只看她方才对顾宜的嘲笑多么气愤,便可见一斑。
丹阳公主意她兴趣缺缺,便知她是看了顾述白的箭法以后,对二皇子的程度夸奖不起来,不免感受遭到了轻视。
丹阳公主适时走上前去,福身一礼,笑得无可抉剔。
玉扶依言看去,那箭笔挺射出,固然落在了草靶上,却没有正中红心。
大皇子?
若非他的年纪大二皇子几岁,只怕他看起来会更像弟弟,而不是兄长。
为甚么此次来,倒有些生分了?
“大哥如何俄然来了?本日是我来顾侯府就教箭术的,莫非大哥不晓得吗?”
丹阳公主听了更加脸红,本来是想趁机多来顾侯府走动,没想到反而自取其辱。
她是来之前才喝了燕窝,现在喝不下东西了,才会喝得那么小口。
男人们在外头练习箭术,玉扶就乖乖地坐在帷帐里头喝冰镇的酸梅汤。
如果不喝汤,就得和丹阳公主说话,她又实在不想找话题和她谈天。
谁晓得竟被她误觉得是拘束了。
走到外头,她才看到甚么叫做反面。
“玉扶mm,是大皇子来了,我们出去吧。”
拘束?
大哥哥是不是也晓得这一点,以是对她的殷勤毫不顾恤呢?
她的猜想公然没错,丹阳公主端庄风雅的形象,底子就是空有其表。
“是,丹阳姐姐。”
顾宜年纪小,性子直,内心如何想的就如何说了,一边说还一边哈哈大笑。
丹阳公主脸红了一阵,和缓下来以后才发明,她喝得很慢很高雅,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玉扶心中一动,故作无知地看着她。
隔着薄薄的纱制帷幔,丹阳公主看到外头的二皇子举起了弓,欢乐地让玉扶看。
“玉扶mm,你看我二哥射箭!”
“大哥来啦?”
看她只顾着吃东西的模样,丹阳公主轻视地笑了笑,倒放心了下来。
既然兄弟两要来,应当一起来才对,如何会一前一后的,真是奇特。
“林风邈林老先生,那但是当代大儒。能获得他的教诲和夸奖,想来玉扶mm是真的很有才调。丹阳,是你莽撞了。”
玉扶漫不经心肠应着,摘了一颗还在滴着水珠的紫色葡萄,皮也不剥就放进了口中。
丹阳公主一发话,她身后贴身的侍女走上前来,把玉扶面前那一旁水晶葡萄挪到本身跟前,一粒粒剥了皮递给她。
“二皇子谬赞了,丹阳公主,我陪你到里头坐着吧?”
正吃着,忽听到外头有人大声通报――
玉扶心中轻嗤了一声。
顾宜笑够了以后,顾酒歌打圆场道:“公主别介怀,六弟一贯朴重。玉扶的学问的确不错,这些天跟着林老先生学习突飞大进,老先生说了,连四弟都快比不上她了呢!”
丹阳公主顿时挂不住脸了。
顾述白等人都谦道:“大皇子客气了,怎会打搅,大师参议箭术是极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