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堂本是个只卖艺的舞馆,自上任头牌卖身败了民风后,这堂子便跟青楼普通无二了。独一的辨别便是里头的女人都是自在身,白日里到处挪动,夜里卖身倒也卖得甘心。

桌上的镯子,莹白通透。可兰仪见了,瞬息间神采煞白。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云沉雅,道:“这、这镯子果然……”认出这镯子的来源,兰仪气得将脚一跺,回身就走。

两人正说着话,却不想另一头又走来几个女子,穿着素净,端倪含情,打头一个穿蓝衣的更是傲视神飞。

这些个女人都是娇纵脾气,不过斯须,便有两报酬着一支环钗吵起来。兰仪见这两个女人失了体统,自是不加劝止,坐在一旁看笑话。

舒家小棠抿抿唇,不美意地说:“云官人,这镯子她们都看不上,我瞅着却感觉好。给我成不?”

小跑堂的点头,舌头没捋直,“如此云……”了半晌,没“云”出个花样。

斯须,云沉雅将折扇“嗒”地往手内心一敲,含笑道:“女人吵也吵了,消消气便是。”说着,他又独自从袖囊里取出个镯子,往那俩女人面前一放,“说到底两位女人也是因云某的一句话而起的纷争,这只镯子,算是鄙人的一点情意。”

语罢,她又乐呵地站起来,退到一旁站着,又竖起一对耳朵,筹算持续听八卦。

另几个女人猜到了镯子的来源,心中百味陈杂,如坐针毡,不过半晌,便纷繁找借口走了。唯余桌上一只亮白玉镯。

舒家堆栈的范围小,只供打尖,不供住店。除了汤归,两个跑堂,两个大厨,掌柜的不必每天在。舒三易老先生得了余暇,便上大街淘八卦。

舒棠初度相亲,铩羽而归,不由颓废了好些日子。

舒三易焦急,一把扒拉开他,朝堆栈外间杀去。

锦衣公子嘴角抽两抽,眼风里却瞧见有个女子从后院跑来。来者是舒棠,进了大堂,东张西望。锦衣公子舒了口气,上前两步道:“舒女人,多日不见,不知还记得鄙人否?”

桌上摆的镯子,恰是兰仪用送云沉雅的玉佛尊碎块做的。

舒棠瞅瞅云沉雅,他闲着在喝茶;又瞅瞅司空幸,他还是木着一张脸。想了想,便自个儿上前去,筹算劝一劝。云沉雅见她有动静,用眼风瞄着围观。

俩女人正闹得风生水起,舒棠上前还没能全,一人便抓着酒壶往桌上砸。

一桌子的人都傻了眼。唯独舒棠毫不自知,爬起来,又捏了袖口,伸去云尾巴狼的衣衿口,帮他将一小摊水渍抹了抹,见抹不洁净,便说:“我感觉你这衣裳,还是得洗洗。”

跑堂的明显受了惊吓,脚步虚乏,舌头颤抖,结巴地说:“棠妹子,来、来来来人了……”

小恶霸胡通展转晓得了此事,当下青了脸,挽起袖子便要找云沉雅算账。

这几日,舒棠揽了些杂物活,闲暇之余,便赏赏杜鹃,偶尔也帮汤归抄帐本。

云尾巴狼摇扇的行动一顿,看热烈的心机敛尽。

舒棠在天井里洗衣裳,听她爹说这事儿,也凑到堂子里,竖起一对耳朵听八卦。

屋外的杜鹃花开了,迎着春阳,朵朵泣血。

舒棠忙又添了句:“因、因我比来相亲,头一遭就很不吉利。我传闻玉镯子戴着趋吉避凶,以是想讨一个来戴着去相亲,今后指不定能赶上个浑厚诚恳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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