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竹林中缓缓而行,到了岔口,先往左走一段路,云尾巴狼觉着没甚意义,三人便回到岔口,又往右行。
面前是一泓碧湖,若要避逃,只能穿过琼花小榭,去对岸的小山。可那琼花小榭下,清楚躲藏着杀手。
折扇在手心敲了敲,云沉雅沉吟道:“也只要这体例了,你且去吧。”
司徒雪的脸更红了些,她迟疑了一下,道:“司空尽忠职守,仁义忠诚,部属甚是佩服。”
“没有姓氏?”云沉雅挑眉。
尾巴狼闻言,并不惊奇。他淡淡“哦”了一声,转头看向湖面。
两人也不起招,指风带杀气,直接攻向云沉雅。云尾巴狼折扇一旋,挡了指风,却见另一侧,拂尘如钢丝,搅向本身,不给涓滴喘气的机遇。
“回至公子,部属本名阿雪,没有姓氏。司徒一姓,乃是入宫做影卫后,司徒副统领赠与部属的。副统领还另赠部属一个生辰,若按此生辰算来,部属本年十九。”
现在风已止,小榭周遭的湖水,仍旧泛着圈圈波纹。骋目望去,能见秋光水色,能模糊辨识出藏身于水底的杀手。
堂而皇之的借口。
这一系列行动,均产生在杀手未反应过来时。云沉雅知机不成失,赶紧将司徒雪一推,沉声道:“走!”
两边对峙,一时候都没动静。司徒雪环目望去,只见周遭几十黑衣人,呼吸绵长有力,显见得是一流杀手。她心中一沉,抬目望向云沉雅。
方亦飞淡淡扫了司空一眼,举步踏出,走得数步,他俄然道:“斋本地人被我用熏香迷晕了。但我被封了内力,动不得武。你既来救我,就护我分开这里。出了明荷偏苑,我自有处所去。”
“回至公子,部属是孤儿。”司徒雪的声音平平至极。
话音一落,荷斋四周便呈现数名侍卫,团团将司空幸和方亦飞围住。
这些私事,司徒雪从未跟人提及。这会儿背云沉雅问起,她的脸不由微微发红。
若以方才的情势来看,两边还可算势均力敌。可这会儿云沉雅孤身一人,除却要防备数十黑衣杀手,更要应对两名死士。
云沉雅轻笑了一声,回过甚,又看向司徒雪:“据我所知,司空也是个孤儿。他与你一样,从小入宫,不过他的名儿但是真名儿。”折扇在手里打个旋儿,尾巴狼笑得满面微风,“你和司空,可还投缘?”
思及此,云尾巴狼折扇挽花,而左手间俄然寒光一闪。顷刻半晌,一道月影腾空而飞,朝此中一个杀手掠去。众杀手还在愣怔,一蓬鲜血忽地喷洒在湖面上空――原是一把短匕已钉入那杀手的喉咙。
云沉雅一挑眉,望向来路,又是一脸犹疑之色。
云尾巴狼也瞧清了情势。以目前的气力,他和司徒雪联手对于这些人,尚可撑住。但杜凉行事万无一失,想来这些杀手只不过是第一拨,杜凉定还埋了别的底牌。
而现在,云沉雅早已落于司徒雪身边。折扇横空,刃气刮过,顷刻间,合围之势便被打出一个缺口。
“出得明荷偏苑,你那里也不去,只能随我去见至公子。”
云沉雅一边急招对付,一边埋头想对策。未得半晌,他余光却瞟见水影错落之间,又多了两道黄衣身影俄然来袭。还没来得及回身,一把弯刀便从身后刺入。瞬息间,云沉雅闷哼一声,大片鲜血从背心感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