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的借口。
云沉雅一挑眉,望向来路,又是一脸犹疑之色。
琼花小榭在湖水中心,虽被唤作“榭”,实际上倒是个六角亭。小榭东西两侧都有陡峭的石桥。石桥连绵,通向湖岸。
话音一落,荷斋四周便呈现数名侍卫,团团将司空幸和方亦飞围住。
这二人武功奇高,非是等闲之辈。
他双眼一眯,温声唤道:“司徒。”
方亦飞淡淡扫了司空一眼,举步踏出,走得数步,他俄然道:“斋本地人被我用熏香迷晕了。但我被封了内力,动不得武。你既来救我,就护我分开这里。出了明荷偏苑,我自有处所去。”
面前情势大变,躲藏在对岸的七个死士见状,不由皱起眉头。
云沉雅一边急招对付,一边埋头想对策。未得半晌,他余光却瞟见水影错落之间,又多了两道黄衣身影俄然来袭。还没来得及回身,一把弯刀便从身后刺入。瞬息间,云沉雅闷哼一声,大片鲜血从背心感化开来。
话音方落,湖面风起,声声凌厉。但见数道黑影破水而出,手拿弯刀,直直攻向云沉雅。
司空幸闻言,蓦地半晌,俄然腾空跃起拦在方亦飞面前。
这一系列行动,均产生在杀手未反应过来时。云沉雅知机不成失,赶紧将司徒雪一推,沉声道:“走!”
午过日斜,明荷偏苑来去的宫女仆人脚步悄悄,见了手持“出院令”的人,只悄悄见礼,退至一边。云尾巴狼沿湖走一小段,不但不经意落在小榭之下。
走得斯须,云沉雅忽地顿住脚。他一面做出惊奇的神采,一面问道:“咦,我的扇坠子上哪儿去了?”
司空幸见状,想了一下,便说:“明荷偏苑风景恼人,至公子可贵来一次,不如部属转头寻这扇坠。”
若以方才的情势来看,两边还可算势均力敌。可这会儿云沉雅孤身一人,除却要防备数十黑衣杀手,更要应对两名死士。
“回至公子,部属本名阿雪,没有姓氏。司徒一姓,乃是入宫做影卫后,司徒副统领赠与部属的。副统领还另赠部属一个生辰,若按此生辰算来,部属本年十九。”
方亦飞听了这话,先是一怔,少时,他却渐渐笑了起来。抄着一双手往身后的大树一倚,方亦飞冲着空旷处道:“你看,非是我分歧作,你二哥底子就没筹算遵守和你地商定。”
这话说得没有来头。司徒雪的脸蓦地一红。但是刹时她便明白了云沉雅话中深意。当下顷刻,司徒雪朝云尾巴狼微一拱手,飞身朝竹林深处而去。
现在风已止,小榭周遭的湖水,仍旧泛着圈圈波纹。骋目望去,能见秋光水色,能模糊辨识出藏身于水底的杀手。
话未说完,便被林中一声尖叫打断。俄然间,只闻风声飒飒,刀剑铿锵。竹林深处,传来打斗之声。云沉雅唇角一勾,站在石桥头,往竹林望去。
司空幸一起飞掠,竟没碰到涓滴险情。到了方亦飞被囚禁的荷斋前,还没叩门,便听房门“吱嘎”一声,方亦飞一声素衫,呈现在荷斋门口。
竹林更深处,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竹叶草木交叉到最密,绕一个弯儿,面前的景色豁然开畅。云沉雅望着俄然映入视线的湖水,顿住脚步。
两边对峙,一时候都没动静。司徒雪环目望去,只见周遭几十黑衣人,呼吸绵长有力,显见得是一流杀手。她心中一沉,抬目望向云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