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从中间传来一阵风凉话,“呦,二弟你刚被逐出府门,这又和陈王搭上了,真是不长记性啊。”
“哦?为了家属?你可知,当今太子的母亲,乃是我的女儿,你的姑母,我南郭家属但是太子的母族,太子已贵为储君,只待他日即位为帝,我南郭家属自是光荣长存,何谈为了家属?”
书桌后,正在秉灯读书的老者,皱了皱眉头,沉声喝道:“猖獗!”
南郭嘉尔却摇了点头,“历朝历代,凡为帝王者,最是忌讳外戚权势过大,祖爷爷现在乃是当朝首辅,陛下之下第一人尔,已是权势甚大,只恐陛下……”
南郭嘉尔没有辩驳,只是悄悄的发楞。
“祖爷爷最怕的是甚么?”南郭嘉尔直直的盯着南郭奋,后者遁藏不过,只能苦笑着说道:“我最怕的,就是陛下临走前,找一个借口,重创我南郭家。”
醉酒的燕寿,迷含混糊间倒床就睡,院门敞开着。
南郭奋摇点头,“不知。太子虽有君位,但是谁能登基,还在当今陛下一念之间,如果陛下断念让陈王即位,纵是朝臣万般禁止,恐怕也无济于事。幸亏当今太子行事并无大错,陛下也没有来由废立别人。”
但是令南郭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敲开书房的门,就被内里的南郭奋呵叱了一番,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滚回本身房里,乖乖誊写新加的两百遍家训。
书房内,南郭奋端坐在坐椅上,一向没有转动一下,袖子下的拳头倒是一向紧紧握着。
深深的看了南郭嘉尔一眼,南郭奋欣喜的笑了笑,随后丢下书,大声喝道:“来人啊!三房次孙南郭嘉尔,私交陈王,违背忠义,本日将其逐出府门,静思己过。”
狠狠的捋着髯毛,南郭奋再次叹声说道:“太子生性刻薄,行事刚愎自用,而陈王暖和待人,长于礼贤下士,如果非论私心,陈王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真的决定了?”
一向逗留在南郭府外巷子里的燕捷,听到部下禀报南郭嘉尔被丢出府门以后,脸上顿时尽是笑容,“好!此人已是本王手中棋子矣。”
南郭启闻言,对劲洋洋的看了南郭嘉尔一眼,“二弟听到没,祖父都说你猖獗。”
“唉,本王传闻你被哥哥拉回府门,心中有些不放心,便驱车前来看一看,没想到竟然产生这类事情,都是本王的错误,不该聘请你的。”
南郭嘉尔神采果断的点点头,“如果南郭家属支撑的太子获得皇位,那么南郭家属只是丧失孙儿一人,如果孙儿支撑的陈王得胜,到时可保我南郭一族不会完整沉湎,此乃危卵不置于同篮当中。”
“是,”南郭嘉尔持续说道:“当初陛下立燕瑞为太子时,是因为太子生母,也就是姑母大人,难产丧命,为了感念姑母,陛下才遵守立长旧制,但是废长立贤,向来有之,换言之,我南郭一族并不能安稳立于太子麾下。”
倒是偷偷看热烈的南郭启,看不惯南郭嘉尔的运气,又出来拆台了。
“祖父,我……”南郭启惊诧的望着南郭奋,但是在老爷子的谛视下,只能乖乖闭嘴,道一声:“是,孙儿服从。”不甘心的走出版房。
听到动静的南郭启,偷偷看着这一幕,嘴角倒是泛着一阵嘲笑,“该!平时祖父最疼你,但是到了大是大非面前,你还想跟着本身的情意?真是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