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奋抚了抚髯毛,老眼望着南郭嘉尔,轻声问道:“来由呢?”
“说吧,如何回事。”面对南郭嘉尔,南郭奋的态度倒是驯良了很多。
南郭嘉尔没有辩驳,只是悄悄的发楞。
南郭嘉尔冲着南郭奋躬身,“孙儿先向祖爷爷告罪,皇位之争,孙儿怕是要和家属站在劈面了。”
但是马儿很自发的走回马棚,阿吉耸峙在院门房檐上,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守着门口。
南郭嘉尔涓滴不镇静,而是沉声回道:“此言非是孙儿胡说,而是陛下心中之忧,亦是祖爷爷心中所惧。”
闻言,燕捷眼神闪过一丝忧色,但面庞上还是一副可惜的模样,“说句不该说的话,嘉尔你被逐出府门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只怕无人敢用你。”
南郭奋瞪着南郭启,沉沉说道:“我说的是你!书房静地,圣贤场合,你却在这里大喊小叫,说的还是自家亲兄弟的好话,唯恐先贤不耻?上不恭,下不友,去!誊写家训百遍,等明白了此中真义,再来见我!”
守在车旁的车夫,赶紧从车板上面拿出一个矮脚凳,摆在马车入口处的空中上,供燕捷扶着南郭嘉尔,登上马车。
醉酒的燕寿,迷含混糊间倒床就睡,院门敞开着。
“那么小生便回故乡,做一闲人,耕作苦读,倒也不错。”
“是,”南郭嘉尔持续说道:“当初陛下立燕瑞为太子时,是因为太子生母,也就是姑母大人,难产丧命,为了感念姑母,陛下才遵守立长旧制,但是废长立贤,向来有之,换言之,我南郭一族并不能安稳立于太子麾下。”
灯烛下,南郭奋衰老的面庞上,尽是无法的苦笑,“嘉尔吾孙,将你赶出府门,令陈王不会猜忌你,是祖爷爷最后帮你的机遇了,此后你与我,就要在朝堂上斗一斗了。”
“祖父,我……”南郭启惊诧的望着南郭奋,但是在老爷子的谛视下,只能乖乖闭嘴,道一声:“是,孙儿服从。”不甘心的走出版房。
就在南郭嘉尔艰巨的从门口石路上站起来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停下,燕捷一脸担忧的从马车上走下来,扶着南郭嘉尔,问道:“嘉尔,你这是如何了?”
南郭嘉尔神采果断的点点头,“如果南郭家属支撑的太子获得皇位,那么南郭家属只是丧失孙儿一人,如果孙儿支撑的陈王得胜,到时可保我南郭一族不会完整沉湎,此乃危卵不置于同篮当中。”
深深的望了南郭嘉尔一眼,南郭奋叹了一口气,“不错,多年混迹朝堂,我知陛下,陛下知我。他晓得我不会如此,但是我却也晓得帝皇忌讳,南郭家属日趋强大,不止陛下心忧,我心中亦是惊惧。”
燕捷扶着南郭嘉尔的手臂,慎重说道:“嘉尔休要如此沮丧,本王王府虽小,但是可供嘉尔一席之地,你我二人共勉共奋,终会做出一番大事,令别人刮目相看。”
恭恭敬敬的冲着南郭奋躬身一礼,南郭嘉尔也轻声回道:“为了家属。”
南郭嘉尔道:“昔年立太子之时,我南郭家属只要祖父当朝为官,现在陛下大哥之日,朝堂之上遍是南郭,如果等新皇即位,那天下事南郭说了算还是燕氏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