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半晌,麻彪规复些许视野,终究沉着下来。
谢鸳这时髦起勇气,就要抄起家伙脱手,秦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冲。
秦河若死,她的悲惨结局能够想见……
一阵狼籍的脚步声。
“笑话!”
可眼下景象,他已经做不了主。
屋里逼仄无处藏身,秦河爬起来后立即将谢鸳护在身侧,朗声斥道:“麻脸六,深更半夜闯门,这算甚么意义?”
眼看局势愈发不好,秦河只得伸开一臂拦在三人面前,然后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明天刚从扈瞎子哪儿得来的银钱。
回想起前身的一些影象,秦河已经大抵猜出面前之人的身份。
语毕,不等秦河答复,麻脸六就一个眼神表示身后的两个壮汉上前抢人。
壮汉嘲笑道:“老六你这怂包跟这将死之人废话甚么,一刀剁了这杂碎,拿了银钱欢愉去便是!”
麻脸六只当没闻声秦河的话,不怀美意地看了看秦河身后的谢鸳,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后,越看越感觉谢鸳身材不错——若不申明她是病秧子,定能卖个好代价。
“麻脸六,老子还没说不还呢,你就这么脱手抢,是不是坏了端方?”
他悄悄伸手,想去抓个家伙。没曾想谢鸳已先即将铁烛台暗中递到了秦河手中。
“哈哈哈……”
“另有二两藏在了别的处所……”
“别让那两个狗东西跑了!”
秦河只好接着对麻彪说道:“听闻你当初杀了飞扬放肆的县太爷小妾一家十三口,逃遁入山林,乡亲们念起你时都很有几分好名声。现在干出这类劫夺乡亲的活,就不怕被人笑话?”
便在这时,秦河从身后取出一个布袋,“剩下的银钱就在这里……”
“我劝你别跟老子废话,从速说财帛藏在哪?”
听着麻彪的话,秦河看了看低眉扎眼的麻脸六。麻脸六那张青皮脸上,神情犹踌躇,明显是不甘心杀人——他的本意是抢钱和女人,但留秦河一条性命,制止许岗那憨货和他玩命。
“从速取出来,不然老子先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尝尝甚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麻脸六姿势张狂,带着两个壮汉硬闯了出去。
拿钱消灾,灾只会越积越多。
麻脸六与另一个匪人被麻彪的疯态吓到,赶紧退到墙角。
他大步过来,伸手要捉秦河的衣领。
秦河眯起眼睛,猜到他必定不会满足。
听动手持匕首壮汉的话,秦河面子上假装惊骇,手头却将烛台握紧了,只等对方回身就要一击制敌。
说罢,麻彪撤开手里的匕首,直接一脚将秦河踢倒在了炕上。
面对对方收回的最后通牒,秦河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
“狗娘养的!”
麻脸六嬉皮笑容道。
另一个匪人叫道。
秦河干脆扯起扈瞎子的皋比大旗,也是为了制止麻脸六得寸进尺。毕竟这个年代有的是报酬了一口吃的就能卖儿卖女,杀人放火!
秦河俄然翻开布袋口,直接将内里的白面一股脑撒向了麻彪的眼睛。
秦河本想趁此机遇礼服一个。哪晓得那麻彪眼里进了白面,还被砸得头破血流也未曾倒地,反而手持匕首胡乱挥动起来。
以秦河本日的见地,岂不晓得“本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之理?
闻声屋外的喊声,秦河第一时候便晓得了屋外来人是麻脸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