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儿,你有孕了。”
相思和楚氏说完话,已是中午了,厨房也做好了饭,两人便去前厅找魏老太爷他们用饭,一进门,便瞥见祖孙三辈儿都瞪着眼睛盯着棋盘看,仿佛上面长了甚么花似的。
魏老太爷一行人公然已经在等了,世人吃罢了饭,楚氏便拉着相思回屋去说梯己话,温云卿便留在厅里和魏老太爷、魏正谊下起了棋。
第一局,吵嘴子你争我抢,最后堕入了僵局,和了。
温云卿发觉出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是不是身子不舒畅?”
这日,相思凌晨起来便感觉有些昏沉,车上也没甚么精力,一向靠在温云卿怀里不说话。
而温云卿自小便和温元芜下棋,棋艺也是高深得很,一时竟未让魏老太爷如愿。
温云卿面色一动,有些无法,男人的庄严到底比不过亲亲娘子的肚子,部下的黑子便偏了偏,没围住魏老太爷的白子,让魏老太爷险胜了。
厨房的丫环一遍各处催,说饭菜已热了好几遍,问甚么时候开饭,楚氏便也有些难堪,眼巴巴地看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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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甚么呀?我今儿另有事儿呢!”相思不满,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温云卿按住。
第二局,魏老太爷抢占先机,胜了。
温云卿摇了摇手里的食盒:“只是来给你送吃的,不打搅你做事。”
温云卿转头看了相思一眼,竟是对魏老太爷告起了状:“爷爷,思儿说让我放水,你说行吗?”
相思哼唧了一声,抱着温云卿的腰,又昏昏沉沉的了。
战况愈演愈烈,魏老太爷一双小眼儿盯着棋盘格子,恐怕温云卿在那里给她下了套儿。
相思做事时极是当真,一张小脸儿紧绷着,听了温云卿这话,脸便绷不住了,嗔道:“我的事儿还没做完呢,明儿还要和卢院长去见户部岑大人,如果一个没重视,他又要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地短’之类的话,实在很烦人。”
相思有些懒惰,在锦被里伸了个懒腰,又往床内里滚了滚,眼儿都没睁:“但是天还没亮呀……”
她正在看上个月南边六州的通关文牒账目,是要在明儿一早交给卢长安的,闻声有人进门,也未昂首,只问:“甚么事?”
春季过后,气候转凉,天亮得晚黑得早,相思夜里被温云卿磨得狠了,凌晨便起不来,但沉香会还要去,每天都是温云卿哄着把她抱下床,然后两人一起坐马车去亭南街。
但这话被温云卿听了,却内心极不欢畅,他提棋落子,堵住了魏老太爷的来路。魏老太爷老脸一红――气坏了。
未几时吃完一碗云吞,温云卿便随便寻了一本书,在旁坐着边看边等,好久,相思才措置完手上的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站起来走到温云卿中间:“明天你不要等我了,这几日会里事情多,我本身归去就成。”
温云卿还没说话,魏老太爷却“哼”了一声:“必定是我赢。”
相思便动了动,回身抱住温云卿的腰,听着窗外极大的雨声,又睡了畴昔。再醒来时,天还是没亮,温云卿却摸了摸她的脸,唤道:“起家了,今儿咱俩要回门儿的。”
……
魏老太爷年青时便是争强好胜的主儿,此次手内心的大宝贝又被温云卿叼走了,内心极恼火的,在棋盘上天然寸步不让,力求要杀温云卿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