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卿没有接话,方宁便也不敢再说。
相思不是温云卿的敌手,嘴上却不告饶:“本来就是嘛!”
“他无父无母,八岁进入忍冬阁,拜我为师,你虽拜师比他早一年,与我相处的时候却远不如他,这些年他公开里做过很多事,我说过他,他却只是稍稍收敛,再做事却更加隐蔽,我常想,是不是我没教好他。”温云卿的声音固然安静,方宁却能听到寥寂的况味,不免有些难受。
温云卿哂笑一声:“要甚么?”
温云卿也道:“兰弟你拿着吧,这鱼胶过年以后,结果便要打扣头了,压在箱底儿有些暴殄天物了。”
“有甚么不好。”温云卿起家过来,将相思从榻上抱起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拿了方才帐本放进相思的手里,道:“你翻开。”
温云卿“噗哧”一笑,手便不诚恳地去搔相思的痒痒肉:“就这一回事,你都提了多少回?”
“哦?如何费事了?”
方宁亦沉默了好久,才道:“这事儿是子川违背了徒弟的教诲。”
“你随便翻开一页。”
“我也想到了,已经定做了细棉冬衣,等做好了给你们送畴昔。”相思说着,又从炕上小柜里取了个锦盒出来,递给相兰,道:“这是前几日唐玉川从北面带返来的鱼胶,我现在有孕不能吃,你拿归去给大伙分一分,这东西过了年便不好用了。”
相兰这才接了那锦盒,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