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庆和魏相兰在河边翻了老半天,并没找到半只蛐蛐儿影,魏相庆比魏相兰大两岁,耐烦也好些,还是翻着着,那魏相兰却不是个好性子的,累得满头是汗,却啥也没找见,又气又急,昂首却看程馨优哉游哉地坐在石头上,竟是一向没动过,因而把没找到蛐蛐儿的罪恶都赖到程馨头上。
是的,她现在女扮男装,启事暂不明朗。
程馨翻了个白眼,摆脱了魏相庆的拉扯,考虑着说话:“庆哥你和兰弟去吧,我先回府里去,免得母亲担忧。”
那扔纸团的男孩名叫魏相庆,是本家堂哥,程馨对捉蛐蛐儿这事儿没啥兴趣,把纸团顺手塞进兜里,蒙头就睡。
程馨一转头,见从土路那边快步走来一个三十岁摆布的男人,男人穿戴粗布短打,脚上趿着一双草鞋。男人几步就到了跟前,一双倒掉三角眼先是看向程馨,见她只站在陇边上,鞋袜洁净,因而没理她,径直奔着地里吓傻的两人去了。
眼看那蛐蛐儿成了瓮中之鳖,却俄然听得一肝火冲冲的男人声音:“这是谁家的娃!踩坏了我多少药材!你家大人在那里,陪我药材!”
这两人见到如许凶恶的人本来就怕得要死,加上魏家夙来家教严,哪个肯说。那人见此,一手拎了一个,像是拎着两只鸡崽子般往回走,回程趁便又踩了两陇青苗。
程馨也决定睡个晌觉,刚趴下却有个纸团飞到了桌子上,她歪头一瞅,瞥见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在对她笑,她展开纸条一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此人专挑有青苗的处所踩,清楚是盘算主张要狠狠讹上一笔啊。
田三一听竟扭头拎着相庆相兰两兄弟便走,刘妈妈这下可急了,“哎呦哎呦”叫了两声,就要去追田三,转头却见程馨傻愣愣站在边上,只得抱启程馨便去追,一边追还一边喊:“我的爷,我赔钱还不成!千万别去家里肇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