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伯叔在跟前儿,庆哥儿怯懦不敢说,这才平白让人歪曲了,回院子我一问,原不是这回事。”冯氏打断魏正谊,一副早已胸有成足的模样:“庆哥儿说原是思哥儿要捉蛐蛐儿玩,见那蛐蛐儿进了田里,就要他们两兄弟去捉,庆哥儿劝说不能踩了人家地步,思哥儿却偏要他们捉,说不然回家去大伯叔处告状,我这两个儿子惯怕大伯叔的,这才被勒迫着下了田里,不然也没有前面替人受过的冤枉事了!”
“我也不知,快些去才是端庄。”魏正谊回道,一边过来抱了程馨出了门去。
冯氏闻言暂住了哭声抬开端来,程馨总算见到这妇人的脸,只见眉梢挂着半斗凌厉,嘴角含着一斛凶暴,不忿地横扫了三人一眼。
程馨只觉膝盖很疼……这高门大宅的斗争实在来得太俄然,她……她还没做好战役筹办呢。
现在魏老太爷仍在,三房四房也要仰仗着魏家祖业度日,以是未曾分炊,只别离住了东南两院,魏正谊居北院,西院天然是魏老太爷住的。
“本来夜深了,平常的事明儿再说也成,只四房媳妇既然带了庆哥儿兰哥儿来,把事情早些弄清楚也安稳,以是把你们也叫来了。”虽四儿媳此时哭得有些扰人,魏老太爷却娓娓道来,并无一丝一毫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