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后,温云卿深思半晌,伏在桌案上写了一封信,封好后叫来萧绥,道:“你现在立即出发,去洮关把信交给左成将军,必然要亲身交到他手上。”
相思面色一变,吓得不轻。
傍晚,相思打发三人先回铺子,本身在病舍门外等温云卿。入夜之时,才见那素白的身影从门口出来,相思也顾不得很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张了张嘴,又看看摆布,见四下无人,才小声道:“是瑞王要起兵了吗?”
“冯尚书还‘病着’呢?”相思看着沮丧坐在中间的李知州,摸索问道。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陈二被人推了一下,恶狠狠转头去看,原是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方才没站稳,撞在了他的身上。
“韶州府到底如何了?你既然要我们走,何不跟我们一起归去?”
她正在这边胡思乱想,就瞥见瘦了一圈的李知州愁眉苦脸地进了院里。他才从冯尚书处返来,还是没见到尚书大人,心中的烦躁转为失落。作为韶州的父母官,他十余年兢兢业业,清明净白,倒也不图官做得再大些,只求这韶州府无灾无难,他落得些好官声也就罢了,谁知偏赶上这罹难害。
仿佛没想到相思会急成如许,温云卿愣了一会儿,随即悄悄问:“你很体贴我?”
崔老爹看了他一眼,必定地点了点头:“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瞥见布告上写的。”
“谁他妈敢打老子!”陈二捂着鼻子厉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