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战事已起，殿下莫非没有任何筹算吗？”简余皱起眉头，“陆徵他不通技艺，便是去了北疆只怕会成为殿下的承担。”
“大皇子与四皇子不好相与，可殿下呢？莫非就对阿谁位子毫无野心吗？”简余问。
简余盯着容禛的神采，毫不避讳道：“殿下先前的兜揽也并非出于至心吧？不过是借机在摸索鄙人罢了。”
山阳身子一歪。
大丫环仍在问道：“奴婢去请驸马返来吧……”
山阳叫人换了茶，才坐在容禛劈面道：“不知十九弟来找我有何事？”
容禛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道：“你来找本王，不但是为了陆徵吧？”
容禛似了然，也就没有再诘问下去。
容禛垂着眼，却并没有开口。
简余神采一白，手握成了拳头又松开。
山阳与他之间这般僵立着，却毕竟是沉不住气道：“十九弟？”
简余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殿下是不是早就晓得了？”
陆徵点点头，神采非常安静。
容禛面色一紧：“超度谁？”
山阳回过神来，勉强暴露一个笑容：“我只是想着以十九弟的职位和面貌，不知哪家女子才气配得上你。”
“当年山阳长公主极受先太后爱好，经常召她进宫伴随，即便厥后她有孕在身也是如此。但是厥后孩子早产，她也就渐渐低调下去，我查到她早产那日恰好是姑姑被杀之日。”宋之意严厉了神情，“山阳长公主每年年初都会去奉国寺礼佛，我偷偷去查了，名义上是礼佛，可实际上是超度。”
简余顿了顿，才道：“鄙人的确有不能分开燕京的启事，只是不便利与殿下说。”
只闻声屏风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山阳长公主惨白着神采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一把抓住保护统领的手臂：“你说甚么？！”
宋之意摇点头：“那是一块无字牌位，我也猜不出。”
山阳眉头一皱，就要往外走，一旁的婢女赶紧抱着大氅跑过来：“殿下，外头天冷，您先穿上衣服。”
“可你不该替他做这个决定！”
容禛却不急不缓道：“山阳姐姐何必这般冲动，只是依我之见倒是不必祷祝的，毕竟我那位侄儿不是还活在他兄弟的身材里吗？”
容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