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大哥有些龃龉,想找我帮手说和……”
安子承摸了摸鼻子:“子曰……”
陆徵和包铮分开牢房,他看了一眼包铮,问道:“你如何看?”
谢朝宗身材清癯,气质高雅,看起来不像是贩子,反倒像是秀才普通。他的身材仿佛不太好,老是不断咳嗽。
小二顿时有些呐呐道:“三……三两。”
“你既然猎奇,如何早不让卢恩善去偷,恰幸亏这时候?”
包铮看不下去了,直接走过来道:“我替他付账。”
安子承没有再多说,比及拿了酒就带着两人朝城外走去。
“天然。”谢朝宗点点头,“管家,去我桌大将那帐本拿过来。”
卢恩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大人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杀我大哥啊……”
他这么说,陆徵才想起李四的案子还没有破,贰心中也有些惭愧,便道:“我与你一同去拜祭吧。”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包铮赶紧拿了三两银子出来:“行了行了,你从速去沽酒了。”
卢恩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直接坐在了地上,慢慢道:“我大哥娶了大嫂以后,对她非常好,我担忧我大哥会把财产都留给她,更别提万一我大嫂生个儿子,那就更没我甚么事了。以是……以是……”
陆徵摇点头:“我们是刚好颠末这里。”又对那小二道,“他要欠多少酒钱,我来替他付,你沽酒吧。”
陆徵不置可否:“事情真假我会去查。”他顿了顿,俄然想起在事发前一天卢恩善在酒楼宴请的男人,问道,“前两天你在酒楼宴请了一个灰衣男人,是否就是那煌九?”
谢朝宗点点头:“有所耳闻。”
陆徵说:“不管是不是她,她身上都有疑点。卢恩光并不是贪花好色之人,他在知天命的年事还要娶妻,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更别提他对于弟弟靠近老婆那如临大敌的态度。而谢朝宗所说没错的话,这卢恩光身上还藏着一个大奥妙,如果这个奥妙解开了,我想着整桩案子都会迎刃而解了。”
“既然谢掌柜是明白人,就将事情本相都说清楚吧!”
“买卖火伴?”陆徵皱了皱眉,“你见你大哥的买卖火伴做甚么?”
“不知您有何观点?”
陆徵没有说话。
“早些时候卢恩光要把全数财产留给卢恩善,这卢恩善底子就不屑与鄙人来往,直到卢恩光娶了妻,他这才焦急了。”谢朝宗慢条斯理道,“他担忧财产被嫂子和未出世的侄子抢走,鄙人适时添一把火,才说动了他,只是没想到这卢恩光竟然死了。”
“卢恩光的本事鄙人很清楚,他的确有些脑筋,可做买卖这类事底子就不成能稳赚不赔的,可这些年不管时价如何,他的堆栈里始终能赚进大把银子,鄙人猎奇,这才让卢恩善去偷帐本,就是想看看这青溪县的大善人做的究竟是何种买卖。”
分开谢府后,两人走在街上,包铮说道:“我见那谢掌柜神情不似做伪,且他的答复也非常安然,我感觉他与卢恩光的死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