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烧纸钱,阳间兵也能调遣,真是钱多能使鬼推磨。
典范溯源
身后十多天,铁臼变鬼俄然回家,登上陈氏的床说:“我是铁臼,我实在没有甚么错误,无端被你残害。我的母亲上天诉冤,获得天官的号令,来洗刷我的仇恨。该当让铁杵抱病,和我蒙受的痛苦一样。我自有要走的时候,但我现在要住在这儿等着。”他说话的声音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但家里的人看不见铁臼的形体,总能听到他说话。他总在屋梁上住。陈氏跪着报歉,一次又一次地安排祭奠。鬼说:“不消如许,把我饿死,岂是一顿饭就能酬谢得了的?”
过了一年多,他营建了一排长一千多步的木筏,用的木料粗大而美妙,是世上少见的。他返来颠末南津时,南津校尉孟少卿看中了他的木筏,为了奉迎朝廷,便以法律为借口对弘氏停止刁难。弘氏的衣服绸缎等商品,另有些残剩,孟少卿便诬告说这是在路上抢来的,并说这些衣物的制作超出了规定,不是贩子应有的东西,成果判处了弘氏极刑,将木料充公后,用来修庙。孟少卿上奏朝廷后,便对弘氏履行了极刑。
唐内侍徐可范,性好畋猎,殛毙甚众。尝取活鳖,凿其甲,以热油注之,谓之鳖堆。又性嗜龙驴,以驴縻绊于一室内,盆盛五味汁于前,四周迫以烈火,待其渴饮五味汁尽,取其肠胃为馔。前后烹宰,不计其数。后扈从僖宗幸蜀,得疾。每睡,见群兽鸟雀啄食其肉,痛苦万状。又须于床下布火,及以油醋灌其身,乃以罟网葢覆,方暂得睡。以日继夜,常须如此,命将尽,独一束黑骨罢了。
时其兄居兴福寺,因往探之。入门便闻其号痛声。入室,见疮生股间,脓血崩溃,挂足壁上,宛然冥司倒悬状。骇问其故。曰:“挂之稍可,不则痛彻心腑。”张因告以所见。僧大骇,乃戒荤酒,虔诵经咒,半月寻愈。遂为戒僧。
他哥哥当时住在兴福寺,张某从速去看望。一进门,他就听到了哥哥的号叫声。走进寝室后,他瞥见哥哥的大腿生了疮,脓血流得到处都是,脚吊挂在墙壁上,就如天国倒吊的模样。张某非常惊骇,从速问哥哥如何了。他哥哥答复说:“我的脚挂在墙壁上才气够稍稍好受一点,不然就痛到五脏六腑。”张某便将他在天国所见到的环境奉告了哥哥。他哥哥非常惊骇,当即戒掉酒肉,虔诚地念佛,半个月腿就病愈了。从那今后,他就当了戒行僧。
唐朝的丞相杨收被贬官死在岭外。当时髦书郑愚镇守南海。俄然有一天,宾司来陈述说:“杨相公在客堂等待,他想要见尚书。”郑愚又惊又怕,觉得杨收比来又重生了,如何会来到这里,只得硬着头皮驱逐他。杨收说:“我被军容使杨玄价诬告,不幸遭祸。现在我已要求天帝,天帝赐我阳间兵来报仇,想要托尚书犒赏他们,别的再乞贷十万缗。”郑愚承诺了,只是在钱的题目上,郑愚推让说军府的事情太多,只能借给一半。杨收说:“并非要铜钱,只要纸钱,烧的时候请不要着地。”郑愚说:“如果是如许,我就顺从你的叮咛。”杨收安闲作了长揖后就消逝了。郑愚命人在北郊筹办了酒菜和纸钱,给杨收祭奠。杨收另有个主管寿阳的儿子。一天,他见父亲骑着白马向他走来,握着红弓红箭,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天吏牵着马。杨收对他说:“现在天帝答应我杀杨玄价报仇,我射中他,他必然会死。”不一会儿杨中尉俄然得急病死了。蜀地的毛文锡之前做潮州牧,曾在郑愚部下办事,非常体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