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香玉常来与黄生吟诗交心。黄生多次请她把绛雪也叫来,但绛雪始终不肯来,他很遗憾。香玉说:“绛姐不肯等闲与人靠近,让我渐渐地劝她。”
牡丹也多情
黄生读了,泪如雨下,并抱怨她来的次数太少了。绛雪说:“我不能像香玉那样给你暖和,只能给你一点欣喜罢了。”黄生想与她欢好,绛雪答复道:“相见的欢乐,何必在此?”
黄生追过一堵矮墙,她们俄然不见了。黄生就在树上题了一首诗,表达他对那白衣女子的倾慕之情。
胶州有一名姓黄的墨客,投止鄙人清宫里读书。一天,黄生读书倦了,凭窗了望,俄然发明花丛中间,明灭着一个年青女子的倩影。他想,这里如何会有女子呢?便疾步走到外边,那女子已没有了踪迹。今后,黄生又多次见到那穿红色衣裙的女子的身影。一次,他躲藏在树丛当中,想等那女子出来。没多久,那白衣女子公然呈现了,还挽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渐渐地向这边走来。这两个女子都是世上罕见的美人。她们垂垂走近了,俄然,那红衣女子退了两步,说:“这里有生人!”黄生蓦地现身,两个女子吃惊地跑开了。她们的衣裙飘起来,披收回浓烈的香气。
女郎忽入,欣喜承迎。女笑曰:“君汹汹似强寇,令人可骇;不知君乃骚雅士,无妨相见。”生略叩平生,曰:“妾小字香玉,隶籍平康巷。被羽士闭置山中,实非所愿。”生问:“羽士何名?当为卿一涤此垢。”女曰:“不必,彼亦未敢相通。借此与风骚士长作幽会,亦佳。”问:“红衣者谁?”曰:“此名绛雪,乃妾义姊。”遂相狎。及醒,曙色已红。女急起,曰:“贪欢忘晓矣。”着衣易履,且曰:“妾酬君作,勿笑:‘良宵更易尽,朝暾已上窗。愿如梁上燕,栖处自成双。’”生握腕曰:“卿秀外慧中,令人爱而忘死。顾一日之去,如千里之别。卿乘间当来,勿待夜也。”女诺之。由此夙夜必偕。每使邀绛雪来,辄不至,生觉得恨。女曰:“绛姐性殊落落,不似妾情痴也。当安闲对驾,不必过急。”一夕,女惨淡入曰:“君陇不能守,尚望蜀耶?今长别矣。”问:“何之?”以袖拭泪,曰:“此有定命,难为君言。昔日佳作,今成谶语矣。‘才子已属沙吒利,义士今无古押衙’,可为妾咏。”诘之不言,但有哭泣。竟夜不眠,早旦而去。生怪之。
一天,他又要去凭吊,远远地瞥见那红衣女子也站在土穴旁抽泣。他渐渐地走畴昔,她也不再遁藏。黄生拉住她的衣衿,两人相对而哭。以后,他请她到书房去,她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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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欢笑如前,但二人总感觉像是以身就影,黄生非常忧愁,香玉更是悲叹,说:“你把白蔹草挖来晒干碾碎,再稍稍掺一些硫黄,浸泡水中,每天给我浇一杯水,来岁本日我再酬谢你的恩典。”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有个姓蓝的即墨人来到下清宫旅游,见一株白牡丹长得美,非常爱好,便叫人把她连根掘起,带走了。这时,黄生才明白,香玉本来是白牡丹花精,但已来不及救她,难过感喟不已。
一天早晨,香玉神采惨淡,仓促走出去对黄生说:“我们就要长别了。”黄生忙问启事,她只是用衣袖拭泪,说这是定命,不能说出。她哭泣了整夜,天刚亮就走了。黄生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