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回到屋里,杜锦宁便对陈氏道:“娘,我明儿个跟你们一起去田里。”
“不消找,她准是去伯祖父那边了。”杜锦宁道。
杜锦宁晓得陈氏的意义。她是想让她在家里再写一个话本,这比在田里做活强多了。可杜锦宁却有本身的主张。
也就因着如此,陈氏才想着去山上帮人扛几天木头,换了工叫人帮隔个木板,将屋子隔一下。
她对杜锦宁使了个眼色,抬高声音道,“你伯祖父不是给了你一本书吗?你在家里看看誊写写字儿,田里没啥活,不消你做。”
“是啊。”一提起这事陈氏就忧愁。
“娘,我明天去扛木头吧。”杜方菲道,“家里的油盐也没了,总得做几天工换些东西。”
杜锦宁拍拍她的背:“您哪有对不起我?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活到现在。”
陈氏正想说她去,就见杜锦宁扯了扯她的衣衿。想起杜锦宁赚的二两银子,她内心顿时结壮起来,摆手道:“不消,木板和油盐的事,我会想体例处理,不消去给人扛木头。”
张氏自夸本身是城里人,回到杜家那架子老是摆得足足的,唯恐别人不晓得她是城里人出身似的。杜辰生和牛氏那边她不敢多嘴,但二房和三房人的端方、穿戴各方面,总在被她挑几次刺的。
陈氏心头一紧,回身筹办出去,就见杜方苓从内里出去了。
她对杜方苓这个女儿,还真没甚么体例。女儿晓得心疼她和姐姐、mm,唯独对为三房带来不幸的杜锦宁有定见,这让她非常无法。
以是,当前最首要的事不是赢利,而是如何让三房摆脱杜辰生和牛氏的节制。
杜锦宁拉了拉陈氏的袖子,表示她别严峻,又将一个玉米饼子塞到她手里:“娘,用饭。”
陈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呜呜地低哭出声:“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杜云翼一家就在县里,她们去一趟没碰到,不即是今后不会碰到。即便她们打的是杜寅生的名号卖话本,但陈氏不做活儿跑去县里替隔房的伯父卖话本,这既是个错处又轻易让人起疑。再者,卖了话本赚的钱还不敢花,大师的糊口一如既往的艰巨,那赚这钱有甚么意义呢?
“莫不你觉得大伯和大伯母会带甚么好吃的给你不成?”杜方苓嗤笑道。
“再说,过几日就过年了。我们再干两三天就歇下来不去田里了。就这两三天的工夫,你跟着去干甚么?”陈氏又道。
“是啊。”陈氏转头看她,“你问这个干甚么?”
等陈氏和杜锦宁去牛棚用饭的时候,却不见杜方苓的身影。
手背手心都是肉,为了杜锦宁,已让女儿刻苦了。她不能再为了这个吵架杜方苓。
“你、你去哪儿了?”陈氏怒道。
“娘,您如何了?”杜锦宁问道,又安抚她,“您是不是为过继的事悲伤?您做得对,我如许的环境,如何能过继呢?”
“没、没事。”陈氏赶紧止住了哭声,抹干了眼泪,拍拍杜锦宁道,“走,用饭去。”
杜方苓猜疑地看了看陈氏,又盯了杜锦宁几眼,关上门出去了。
见陈氏仍不断地堕泪,她又道:“娘,即便不过继,我也能让你们过好日子的,你且等着吧。看,今儿个我们不是有了那啥了吗?今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
“娘,你们在干甚么呢?饭都热过两道了。”杜方苓排闼出去,看到娘儿两个捧首痛哭,不由一惊,问道,“如何了?产生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