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无法,看来上门要账的活动只能他亲身出马,他对花蔓萼笑道:“治好俺弟兄,俺走一趟河北,差未几十天半个月的工夫,如果俺白手而回,你拿把刀俺兄弟宰了也不迟。”
却说跛子自那rì和花蔓萼分离后,偷了一匹青鬃马,独自往北奔驰,但他xìng子懒惰,一起上遇店则吃酒,遇府则闲游,几rì后才来到沧州地界,天sè尚早,他又管不住本身,入城寻乐子,城中六街三市好不热烈,杂货酒家林立,巷陌行人如流,他挑了一个酒家拴好马匹,入内歇脚,小二见他蓬头垢面,已有七分不满,又见他径上顶楼,火气涨了非常,上前堵住他道:“臭要饭的,你也不睁眼瞅瞅,咱玉仙楼也是你能来的处所。”
花蔓萼道:“俺在齐河可待不了几天,俺还要走济南看泉水哩,看完泉水还要下江南,下完江南还要……”
花蔓萼捂嘴轻笑道:“不但是药罐子,还是药奴,俺恰好差一个试药的小厮,姐姐不幸你,只要你听话,俺保你无疾而终。”
跛子接住玉瓶,便取出一粒药丸服下,笑道:“花姐姐也太吝啬了,看来俺跛子今后要成药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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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子惊的扑通一声颠仆在地,大呼道:“妈呀,你比强盗还黑。”
“天底下只是你跛子倒霉别人,哪有别人倒霉到你的。俺见你天庭饱满,地阁周遭,大大的福分,高高的华盖,几个小毛贼还不闻风丧胆,吓得屁滚尿流呀。”花蔓萼用心要作弄跛子一番。
跛子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岀张五常画押的欠条道:“俺浑身高低也就这张欠条值个六万,花姐姐抽个闲去一趟黑云寨,张大寨主和俺友情深厚,他见欠条如见俺普通,戋戋几两银子不在他话下,八成会派几百个喽啰护送花姐姐一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