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微不成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娉婷恍若未闻，仍怔怔瞅着那琴。
“《九天》……”耀天公主沉吟，仿佛咀嚼了这个名字一番，点头道，“曲好，名字也好。”
铮！
见何侠转头，耀天公主雍容一笑，赞道：“第一次看驸马雪中舞剑呢。”目光一转，移向何侠身后，柔声道，“归乐双琴，公然名不虚传。白女人，久仰。”
除了楚北捷，仍有其他能在你内心容身，对不对？
何侠如有所觉，缓缓转头。
整套敬安剑法安闲舞来，娉婷指下一曲《九天》亦已尽。
何侠欲帮她斟，已晚了一步。
最后一招剑锋凝定，琴声随之戛但是止。
何侠动情地凝睇着她，暴露一个宠溺的浅笑，“有你看着，如何会累？”
何侠的眼中，射出决然之色，举头举步，跨过驸马府高高的门槛。
娉婷执了酒壶，款款为耀天公主倒了一杯酒，俄然暴露一个亲热到顶点的浅笑，柔声道：“小雪已止，眼看玉轮也要出来了。不如开了大厅的门窗，让月光渐渐透出去，公主一边喝酒，一边听娉婷操琴，既解闷，又高雅。可好？”
统统都没有窜改。爹娘仍在，故里仍在，他曾经尽力庇护和为之高傲的统统，都在。
这是属于何侠的福分，曾经。
剑舞琴挑，竟共同得丝丝入扣，毫无瑕疵。
你的内心仍有敬安王府，仍有小敬安王！
娉婷，娉婷，你和我一样，未曾健忘畴昔。
一起进了厅里坐下。侍女们端上热茶。三人各怀苦衷，低头品茶，看着茶碗中热气袅袅，一时都无言。